李夫人冷笑道:“为什么?你想要她,凭你这身武功,难道还抢她不到?”
陆迁摇头不语,过了良久,才道:“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抢她不回来了。”
李夫人大喜,问道:“为什么,哈哈,哈哈。”陆迁低声道:“她死了。”
李夫人笑声陡止,心中微感歉意,觉得这个自大傲慢的陆少侠倒也有三分可怜,但随即脸露微笑,笑容越来越欢畅。
陆迁瞥眼见到她的笑容,登时明白,她是为自己伤心而高兴,站起身来,说道:“你谋杀亲夫,死有余辜,还有什么说话?”
李夫人听到他要出手杀死自己,突然害怕起来,求道:“你……你饶了我,别杀死我。”
陆迁道:“好,本来不用我动手。”迈步出去。
李夫人见他头也不回的跨步出房,心中忿怒又生,大声道:“陆迁,你这狗贼,当年我恼你正眼也不瞧我一眼,才叫齐副帮主来揭你的疮疤。齐副帮主说什么也不肯,我才叫白高堂杀了他。你……你今日对我,仍是丝毫也不动心。”
陆迁回过身来,冷冷的道:“你谋杀亲夫,就只为了我不曾瞧你一眼。哼,撒这等漫天大谎,有谁能信?”
李夫人道:“我立刻便要死了,更骗你作甚?你瞧我不起,我本来有什么法子?那也只有心中恨你一辈子罢了。”
“别说少林那帮秃驴对你奉若天神,普天下又有谁敢得罪你?也是老天爷有眼,那一日让我在齐副帮主的铁箱中发现了老帮主的遗书。”
“要偷拆这么一封书信,不损坏封皮上火漆,看了重行封好,又是什么难事?我偷看那信,得知了其中过节,你想我那时可有多开心?”
“哈哈,那正是我出了心中这口恶气的良机,我要你身败名裂,再也逞不得英雄好汉。”
“我便要齐副帮主当众揭露,好叫天下好汉都知你是海外的胡虏,要你别说做不成金镖侠,便是在中原无法立足,连性命也是难保。”
陆迁明知她身已不能动弹,再也无法害人,但这样一句句恶毒的言语钻进耳来,却也背上感到一阵寒意,哼了一声,说道:“齐大哥不肯依你之言,你便将他杀了?”
李夫人道:“是啊!他非但不听我话,反而狠狠骂了我一顿,说道从此不许我出门,我如吐露了只字,要把老娘斩成肉酱。他向来对我千依百顺,几时有过这样的疾言厉色?”。
“我向来便没将他放在心上,瞧在眼里,他这般得罪我,老娘自有苦头给他吃的。”
“过了一个多月,白高堂来作客,那日是八月十四,他到我家来过中秋节,他瞧了我一眼,又是一眼,哼哼,其中的意思我怎能不晓得?于是我放开了自己,却引得这老色鬼更加为我着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