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芊芊张了张嘴,突然说不上话来了,心里直发苦。
原来被谢靳言发现了。
是她大意。
谢靳言可是在风云诡谲,满是阴阳谋的朝堂能叱咤的人。
这粗陋的小手段怎么看不出来!
从一开始谢靳言就种下了怀疑她的种子,这会解释恐怕是越描越黑,强词夺理。
谢靳言冷剃了许芊芊一眼,转头往书义阁外头走。
许芊芊摸了摸发疼和憋了一肚子火气的胸口,瞧着谢靳言冷漠绝情的背影,红着眼眶,微翘起唇,十分委屈。
日后再高不可攀,位高权重,还拥有一张冷艳绝尘脸蛋的人不仅不属于她。
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可大抵老天都觉得她许芊芊太可怜,太惨,谢靳言太无情了。
天公十分作美。
“轰隆——”一声。
突然阴风大作,沉沉地落下大雨,止住了谢靳言脚步。
谢靳言来时,天气明朗,并无下雨的征兆,并没带上伞出门。
在书义阁待的这一会,天越来越暗,他要走的时候刚好落下了大雨。
书义阁的客人,窗户一拉,默默听窗外雨打树的声音,继续看着书,并不急着离开,而谢靳言停顿了会,雨的势头虽然大,可他还是不顾雨淋,打算冲进雨中离开。
谢靳言刚迈出一步却又想到怀中的请帖。
这是文老太傅生日宴的请帖,他可以淋湿,可帖子不能。
颇为气馁的许芊芊见灰沉沉乌云压过,大雨倾盆的天气,像是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光。
原还是霜打的茄子,焉不拉叽,目光一亮,像打了一剂猛药活了过来。
迅速打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