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阳在生活方面多多照料靳安年,到了期末靳安年给莫晓阳划重点补课业,两人相处得非常和谐。毕业之后莫晓阳工作,靳安年继续深造,两人在一个城市但是见面机会并不多,靳安年还因为研究所忙所以经常鸽莫晓阳,前车之鉴太多,这次他生日莫晓阳三令五申爬也要爬去。
靳安年想到莫晓阳暴怒的样子,抿了抿嘴,回复道:那我回家换件衣服。
“换我上次给你买的那套,穿上贼好看!”
靳安年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之前莫晓阳升职发了奖金,硬拖着他去逛街给他买的那身。
那次他赴约的时候靳安年也穿了现在身上这套实验室装扮,莫晓阳见到他的时候差点气厥过去。
他一生气就张牙舞爪,像只炸了毛的小猫,靳安年被他挠怕了,只好乖乖地回复。
“好嘛。”
后来靳安年总会想,如果当时他没有回去换衣服,没有见到江启寒跟别人抱在一起的场面,又会发生什么,他是否还会一如既往地守着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但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失望是一点点慢慢积攒的,在每一次发情期江启寒冷漠地丢下他的时候,在每一次江启寒厌烦地说“到底怎样你才愿意离婚”的时候。
像是床头的储蓄罐,不知不觉中就积攒得满满的。
于是变成了临近崩溃的雪山,一声叹息,就能轰然倒塌。
于当时的靳安年而言,失去江启寒,就是一场无声的雪崩。
但其实,他也从来没有拥有过江启寒。
电梯门打开。
靳安年看到了江启寒,还有隔壁新版过来的邻居,一个长相极其明艳,散发着棉花糖甜蜜香气的omega。
江启寒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没有惊愕,没有心虚慌乱。
他一直是这样的,对着靳安年的时候总是带着厌弃和不屑。
新邻居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后微微踮起脚,搂住了江启寒的脖子。
这是一个很亲密的动作,靳安年虽然在情感方面是个小白,也看得出来,他在跟自己示威。
卢新竹低声轻笑,音量恰好能够让靳安年听到。
“你们看起来一点都不配。”
靳安年抿了抿嘴,收回自己的目光,从包里翻出钥匙,转身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