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望去,血迹斑驳的前zj方道口,黑暗中缓缓步来三两人群,为首之人一身熟悉的锦纹青衣下,是许久未见愈显瘦削的高挑身姿。阴影遮住了对方的面庞,却掩盖不了一身凌厉的气质。直至对方走出阴影,众人终于看清那双写满高傲和敌意的眼眸。

    “徐丹阳,你来这里做什么。”君月冰冷的语调果不其然震慑住了对方的步伐。

    来人正是徐丹阳。她早已褪去往日绝尘山上的一身浮躁,变得zj愈加令人摸不透,纵然是方才的一声呵斥,也带着几分zj难得的沉稳。

    徐丹阳的目光扫了一圈,见掌门并未在场,这才zj微一挑眉,似笑非笑地俯身作礼:“君月师姐说的哪里话,我不正是奉了绝尘山的命,来捉拿这个叛徒的么……”

    说话间,指尖悠悠指向了廖芥。

    绝尘山欲捉拿叛徒一事人尽皆知,故而在场众人听闻徐丹阳的话并未表现出多少意外,反倒是适才zj一直想取廖芥性命的君月闻言蹙了蹙眉。

    奉绝尘山的命?只怕是几位长老的意图吧……

    如zj斗兽场细看,便被徐丹阳身旁的修士横手拦下,他们脸上满是对师门出此叛徒的不屑,只怕能维持此刻的安宁和谐便已然十分zj不容易了。

    徐丹阳手持长剑,绕着廖芥缓步一圈,许是料定zj此番情形下她不敢拿自己怎么样,言行举止间多了些高高在上:“廖芥,今日我来此地,除了捉拿叛徒归门,还有一件事,须得讨要说法。”

    见众人目光投来,她收敛了冷笑,面上满是悲愤:“你可还记得越江?!”见廖芥面不改色,徐丹阳的眉眼略有一跳,“他因你而死,你不打算给个说法么?”

    越江是何人在场绝尘山中人只怕无人不知,二zj十年前越江因她而死,而她坠入飞云瀑不见行踪一走便是二十年。

    越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离世不假,可一人自称越江回门也不假。白凡凡波澜不惊地解释:“越江没死,我保留了他的魂魄,令其自行离开,若是不出意外,他如zj今应当在绝尘山才是。”

    彼时确有一男子自称越江暂居绝尘山,只是相貌修为皆比不上真正的越江。好似料定zj今生不如zj死,不也是你的手笔么?”

    话音落下,便是君月和翰影也霎时浮现几丝意外。只见徐丹阳指尖一扫,一面闪动着粼粼波光的水纹镜浮现在众人眼前。水纹镜那头是一间干净整洁的卧房,床榻之上卧着一具几乎毫无起伏的身体,那人形容枯槁头发花白,两鬓瘦削得zj几乎只剩下一张皮,紧阖双目已然看不出多少生气。

    此人不会是……

    “廖芥,这人你不会忘吧?”好似想从她脸上看出情绪起伏,徐丹阳死死盯着,生怕错过她的破绽。

    “越江。”

    一语落下,徐丹阳眯了眯眼:“他如zj今成了这副模样,难道不是你的手笔?”

    话音刚落,白凡凡终于明白了徐丹阳的来意。水纹镜那头之人确实zj今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她尚且无从得知,唯一可以得zj知的是,这绝非自己所为。那日她令越江魂魄归入胡家爪牙的体内之时,便已然确认他的身体与寻常人无异,除了需费些时日重新修炼,并无副作用。

    她已然仁至义尽,此刻却要将zj这顶黑帽子扣在自己头上,她白凡凡还不是那种任人欺负之人。

    白凡凡的目光悠悠转向了她,眉眼间的嘲讽和冷笑另对方下意识一怔。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