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可以吻你了吗?”
江晚姿这么问的时候,正轻轻捻着尤映西的耳朵。右手与对方的左耳,食指的指腹贴着耳廓,大拇指在女孩只打了一个耳洞的耳垂上摩挲着,因为逗留了很久,能明显察觉到那里温度的攀升。
尤映西根本不敢直视她,傻了一样盯着她眼角那颗痣。
但像是被她摁在墙上的这个女人脸微微偏了偏,尤映西又见到了她那双眼睛,平时就有点往上翘,今天还勾了眼线,更勾人了。江晚姿搂着尤映西的腰:“痣有那么好看吗?我脸上别的地方也很好看。”
她一边说,一边将女孩的腰往前带了带,身体贴着身体。江晚姿的比她成熟,隔着衣服都很明显的触感,尤映西耳根连着脖颈那片全都烧了起来,好在烛火不够明亮,不然她会更羞。
为了迎合房间的阒静,江晚姿将声音压得很低,勾出了她音色的另一面。与平时的冷淡低沉不同,慵懒又温柔,因为是面对尤映西,还要更温柔。
但不是平淡得没有起伏的温柔,调侃的时候上扬了一点,尾音勾着,简直没法招架。
就好似现在,江晚姿有感而发了一句:“木瓜吃哪儿去了?”
尤映西磕巴起来:“我,我我吃了的……”
她的目光落在尤映西还没来得及脱的马丁靴上,带了点跟,但好像不全是因为这个。
江晚姿笑了一下:“倒是长高了。”
尤映西想起陶欢欢恶趣味喜欢的那些什么养成,把你长大了就该吃了,长高了听起来也怪怪的。
“你在想什么?”江晚姿问,“走神了?”
鼻尖抵着鼻尖,她怎么还能走神。
江晚姿想起被冉池问是不是不行,觉得好笑。她是很久没做这些亲密的事了,但还真不会不行。现在这算什么?一个情窦初开的,怎么还开小差了?
她性格里有压迫人的那面,要强这件事在哪儿都体现得淋漓尽致,床上也是别人不行了她才不行。
这会儿要是别人,江晚姿还真不会顾虑这么多,但尤映西不同,口吻生硬一点儿都舍不得。更何况对方还长了一张顾徐希口中很好欺负的脸,舍不得欺负的时候,眼眶泛点红都成了惹人怜。
惹人怜,人是她。合起来是惹她怜。
倒是灵机一动,想了个以退为进,问了句:“还是你不想和我吻?”
江晚姿一脸受伤的表情,演得很真,刺激得一直支支吾吾哑巴一样的姑娘很快反驳:“不是!”
“那就是想?”江晚姿低垂着眸,她的目光在女孩血色上涌的脸上逡巡,又更像是温柔的流连,走得很慢,慢得对视都成了几番斟酌之后的定格,好似在思考该吻哪里。
被尤映西涨红着脸骂:“好烦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