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面对在场几位的质疑,江雪停依然泰然自若,像是早已想好了策应之计,道:“所以,最好能找一些鱼晓吟的表演作品,我看一下,应该能学得□□分像。”
他这话在几个北电的学生耳朵里听着,实在是太大言不惭了。
袁善衣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呵?”
俞枭也表示怀疑:“你确定?”
冯唯抑扬顿挫地惊叹:“要在很短的时间内去模仿一个人的表演风格,那可是很难的。你学的该不是易容伪装谍侦术那种民间神秘特技吧?”
江雪停仍然不慌不乱道:“没那么夸张,只是我尽力。”
谢纵觉得自己该圆个场了,真让校友们继续为难江雪停这位隐藏的太子爷,恐怕得罪了不好收拾。
“现在也没别的人选可挑了,就让江雪停先明下情况吧。”
俞枭权衡道:“也只能这样了,临时删角色也不行,”他故意一停顿,瞟了眼袁善衣,“……改动剧本反而更乱。”
出现这样的意外,多少也是因他而起,他自然要和谢纵站同一阵营。
冯唯马上机敏地看出了风向,跟着道:“没错,总之先排起来再说!”
袁善衣气道:“表演系世风日下啊,你们这些随便的家伙!糟蹋我的本子!”
冯唯笑嘻嘻劝道:“我们要是没把剧排出来,你这本子不是更跟扔水里一样了么。”
袁善衣:“哼!反正到时丢的也是你们表演系的脸!”
人凑齐了,借着中午的一点时间,大家草草排了下走位、对白,搞出了个大致的框架。然后各自回去打磨台词和演技。
俞枭下午请了假,大概又跑永清县去了。
谢纵和江雪停一起回到寝室。
江雪停二入这个寝室,杵在中央仿佛有话要表。
谢纵看待他的心情,和供祖宗也没差多少,万事关心备至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有点冷?有空调。”
他打开了空调,江雪停才脱了黑色的毛领外套,左顾右看,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地找了把椅子坐。一条腿交错叠在另一腿上,坐姿既有几分随意,又有些文雅乖巧。脸上的神色,好像心神不宁。
谢纵找不到多余的杯子或纸杯,只好拿自己用的一只带柄马克杯,擦了一遍,倒了热水给江雪停捧着。江雪停端着杯子,呆了一会,那神色里的心绪不宁似乎才渐渐消退。
“哦,还没吃午饭,我叫外卖。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