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语的表情顿时僵硬,额头渗出了滴滴汗珠。
他张了张嘴欲说些什么,叶无晴却又冷声道:“回程的路上,石小白的头发一直都是黑色的。”
刘语苦笑道:“叶施主为什么这么说?又为何这般笃定?”
叶无晴面无表情道:“我一直看着他。”
刘语微微一愣,顿时听懂了叶无晴的意思,原来她在回程的路上眼睛一直盯着石小白,片刻都没有离开,在那里期间,她并没有看见石小白的头发颜色没有变成银色。
以叶无晴的性格,确实会将全部的精力都牵挂在昏迷的石小白身上,哪怕那时候她肩膀受了重伤,每走一步都有可能牵动伤口的疼痛。
刘语叹了口气,说道:“叶施主定是误会了,贫道也说过,石小白施主的头发变成银色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短到让贫道怀疑是不是错觉。即使你一路上都盯着他,也有可能因为眨了下眼睛而错过了那一瞬间。贫道真的没有说谎,只是叶施主看漏了。”
叶无晴不带一丝情绪,轻声道:“我不眨眼。”
刘语愕然,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叶无晴那双看似呆滞的眼睛之所以看起来呆滞,原来不只是因为鲜少有情绪流露,更是因为基本都没见过她眨眼。
竟然不需要眨眼?
这又是哪门子的特技!
刘语心中苦笑,他知道叶无晴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做到回程路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石小白,可以说,连一瞬间都放过。
真是好可怕的女孩。
刘语轻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可能是你看漏,也有可能是贫道看错。也许石小白施主的头发并没有变成银色,贫道可能说错了,但绝没有故意说谎。而且,既然你一直盯着石小白施主,那么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你应该比贫道更清楚才对吧?”
叶无晴面无表情地看了刘语一眼,说道:“我看见了,但没有全部看见。那时候,你刚好挡住了我的视线,就好像……故意这么做一样。”
刘语神色一变,沉声道:“叶施主你这说法未免太过分了。贫道那时被石小白施主用手肘顶开,身体无法控制,才会不小心挡住你的视线,一切只是巧合而已。贫道知晓你牵挂石小白施主,但怎能这般不讲道理地污蔑贫道?”
刘语神色颇为激动,似乎有些愤慨。
叶无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我并没有告诉你,你何时挡住了我的视线,你却比我还清楚?”
刘语闻言心里咯噔一声,暗道糟糕。他一时情急,竟忽略了这层简单的逻辑思维,他这不是等于不打自招吗?
叶无晴冷声道:“你果然说谎。”
刘语强装镇静,沉声道:“你口口声声说贫道说谎,但贫道为何要说谎?贫道有什么理由说谎?”
“你想隐瞒某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