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秦霜。给我个答案，你到底是要走还是留下来。”陆寒声在她久久没吭声的情况下眉眼沉了沉，像是无底深渊般扼住了他的心脏。
秦霜好似那个审判者，他只能静静等待宣判结果。
“我……”秦霜第一次被人这样逼问，就算是之前苏祁睿或者王之喻也提到过，但是都让她好好想想再做决定，可是没人像陆寒声这般非要逼着她拿出一个答案。
嘴巴动了动，秦霜心头乱成一团，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回答哪个答案，看着男人沉闷的脸，转念一想，语气带了烦躁和疲惫，“不论是哪个答案和你有关系吗？”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似乎和陆寒声没什么关系的，对吧？
说完莫名的心虚了一下，秦霜闭嘴不敢去看他的神色。
陆寒声听她这样回答自己，气得嘴角弧度紧抿成一条直线，盯着她看了半晌，反倒是笑出来，“秦霜，你说什么？”
秦霜低着头有些涣散，没听到他的话，心情一片复杂。
“秦霜，你抬头看看我，我想要你留下来，你愿意吗？”陆寒声低叹一声，似乎是放弃了，语气柔和的不可思议，无奈的妥协。
秦霜一僵，蓦地抬起头来看过去，视线对上了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一下子深陷进去。
“我…我不知道。”
好半天秦霜才开口，她对陆寒声的感情很特别，她承认自己还是不可控制的被他吸引，心脏脉搏也为他跳动，沉寂了两年多的感情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推迟消移反倒是压在心底深处，一遇见这个人就全部被勾了出来，不可自拔，情难自己。
“陆寒声，当初我走的时候就没想过回来。我这两年在班贝格的生活很惬意也很舒适，有了新的朋友新的生活，偶尔回国也是因为我需要动手术，我很喜欢那种生活。这次回国之前我也从来没想过会留下来，因为你。”
陆寒声眼中的期待盼望渐渐在她的话语下变成了浓重的沉默和愧疚的痛苦。
“我当初离开的时候听说你要结婚了，那种感觉现在都还记得，难受肯定是有的，更多的却是轻松，我当时就在想终于可以放弃这一段感情了，我要走出去，不再惦念你。我离开得很潇洒，也算是对我们那一段感情做个了结。不过现在，我觉得自己可以留下来了，不是因为你，而是我的家人朋友都在这里，我又凭什么为了你逃到国外去独自生活，你不值得。”
秦霜眼中的复杂逐渐被清明的坚定取代，她抬头直视着陆寒声，“我不喜欢你了。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陆寒声听着听着反倒是笑了，眉眼灿烂，莫名让秦霜很不爽。
“你笑什么？”
“霜霜，其实你自己都没发现吧，你对我的态度变了。从最开始的不耐到现在的温和，甚至说着不喜欢我，可是你心头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我不信。你抬头对着我的眼睛说出来，只要你说我就信。”
陆寒声眼睛眯了眯，自信的说着。
秦霜心头一跳，真的还就不怎么敢去看他，似乎对着他说出不喜欢他了的确是做不到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