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筱叹了口气,“白鸟啊……唯一学会了我的符箓术和驭符术的弟子,而且还加以改造,成了白鸟家赫赫有名的咒印术,真是没让我失望。”说着,他看向墙上的白鸟风间,用一种怒其不争的语气说,“你呀你,这么优秀的灵术不学,偏偏离开白鸟家专心研究什么天罗刃舞,那种自创的体术能与我的真传相比吗!”
说着,他左手一弹,那两张符纸卷着黑羽秀成的刀,猛地向后一翻,刀背打中黑羽秀成的额头,生生敲晕了过去。
源苍介眉头大皱,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位极其陌生的熟人,语气颤抖着问,“你……真的是白马非?”
“怎么?终于信了?若不是我,那些支柱又如何能被关闭?”
源苍介不敢相信,但他不知道这个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那种程度的符箓术的确是从没见过任何人使用过,就连三十多年前,那位白马魁的符箓术,也无法与此相媲美,这让他不得不信,这人就算不是白马非本人,也一定是被白马非附身了之类的,“如果你真的是白马非,你为何要帮卑弥呼?为什么要关闭支柱,让生界生灵涂炭?!”
“本教的志向,又岂是你这样的蝼蚁能够领会的?整个东洲都是过去的我犯下的一个过错,现在我要匡正错误,将东洲从世界上抹去。”
“本教?”
“当然是伟大的蛇神教了!”
蛇神教?!那个袭击陛下的邪教?源苍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我们的灵者之神,也是那个邪教的一员?”
“蛇神教!是我的过去,也将是我的未来!而你们,只不过是我的错误所衍生出的产物,就此消失吧!”
源苍介弓下身子,手向刀柄摸去,“你休想!”
拔刀术讲究一个“快”字,可当他极快的拔出刀时,刀还有一半未出鞘,一张黄光符纸卷上了他的手腕,就像被一直有力的大手紧紧攥住,抓着他的手将刀又插回鞘中,紧接着白马筱伸出右手一推,源苍介整个身子飞了出去,撞在走廊尽头的门上,将门撞开,摔进门后的房间。
那是个巨大的圆形房间,却是空空荡荡,除了正中间那一团释放着耀眼白光的光球,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由于这支柱几乎无法受到损伤,所以几百年来这个房间没有任何的防护,甚至连门都没锁。那一掌没有多大力道,轻而易举就将他摔进了这个房间。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却立刻被数十张符纸捆住,动弹不得。白马筱缓缓踱步进来,看着那团光球,伸出了右手,“只要关闭这最后的支柱,当年那个愚蠢的我所犯下的错误,就可以被弥补。”
源苍介挣扎着喊道,“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你明明是东洲的缔造者,如今却要亲手毁了这一切?!”
白马筱轻蔑的看着他,“别想套我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的典故吗?”
源苍介冷笑一声,“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反派啊?”
白马筱哼了一声,没有再说,手上运起了灵术,那光球瞬间暗淡了下去。
就在它彻底失去光芒前,身后传来一声惊呼,“筱哥?!”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白马筱下意识收起了灵术,那光球立刻又变回刺眼的模样,他回过身,看着这个让自己熟悉无比的女人。
无论是白马筱,还是白马非,对于她的情感,却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