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不让她如愿,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然后逼问:“到底喜不喜欢我?”
有时候他觉得,她是喜欢自己的。当他亲她,触碰她,她的脸会泛起红晕,犹如一颗鲜嫩的蜜桃。
有时候又觉得,不是他想得那样。每次继续进一步接触,她却跑开,畏畏缩缩,不敢再进一步,即使身体没动,眼底躲闪不敢面对。
除了失忆的她,仿佛一张白纸,不会往后退,乖乖地任他为所欲为。
真就愈发和乌龟形象重合在一起,缩着头,埋在沙子里一动不动。
以前,脑海里浮出一个小猫般姜糖,还不够,现在又浮现一个乌龟般姜糖。
他扶着额头,陷入冗长的沉思。
“三天,就三天时间。”她一咬牙,闭上眼道,“到时候我告诉你。”
在这段时间里,她会理清心里的错杂,把那些纠缠成团的线,逐一整理明白。
容景还不肯放过她,道:“你还未说,之前逃避我的原因。”
姜糖:“那天,我会全部讲出来。”
他终于满意地放开,她站着抿唇,一步步往后退,退到厢房里,一头埋进被褥。
头顶悬着倒计时。
她抓着头发,有些困乏,手不自觉用力地往下一扯,头皮传来的紧绷感让她清醒了一瞬。
她松了松手,接着,疲倦感再次席卷而来,把她吞噬进梦境。
她做了一个梦。
从后往前推的过去,在面前重演,真实得像是重新经历了一遍。
白日,他强行把她摁在腿上,过于近的接触,让她产生了一种迫切逃跑的想法。
再往前,她吃了开心果,兴奋得不停转圈,从台阶上摔下来,坠进他的怀里挣扎。
从一个陌生的屋子里醒来,发现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她误解,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
他的每一次逗弄,令她手足无措,疯狂想要逃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