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说好的日子,浣溯溪带着虎子去了镇上。
“姐,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顺利拿到钱,你说要是那掌柜的要是不满意怎么办?那我这几天不是白写了?”虎子紧了紧身后的竹筐,面露担忧的说道。
浣溯溪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的目光四处张望,走了几步停下步子,拉住仍在往前走的虎子后领,说道:“今日我便不和你一道去书坊了,你自己与掌柜的清算,若是他觉得有问题,这一切都要你自己与他商榷。”
虎子赶紧停下脚步,不敢置信的说道:“姐,你不是与我开玩笑的吧?这当初可是你和掌柜的谈的,现在要我自己去?”
“当时借了我的名头,是为了给你创造个机会,难不成你还真打算顶着我的名字做一辈子,现下你有了成品,便大方和掌柜的谈判,定下以后好好做事便是了,也省的日后出了问题不好解释。”浣溯溪说完顺手在旁边的摊位上买了一顶带面纱的斗笠。
转身见虎子还是这般犹犹豫豫的不肯去,她便认真道:“这如今便是你今日的课题,你日后做生意免不了要应对各种情况,若是现在这点事都不愿意试,将来怎么办?”
“就是没谈拢你怕甚?我不是还在呢吗?大不了倒时我亲自给掌柜的补去不就完了,你且放心大胆的去,书坊的掌柜就是卖再多的书,他也终究是个生意人,生意场上就没有永远的敌人,他不会与你撕破脸去。”
听完浣溯溪的话,虎子重拾了信心,拍拍胸脯说道:“姐,你说的对,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这般畏手畏脚,我这就去,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得好,你且记得,与掌柜的清算完便在书坊等我去找你,切莫乱走。”浣溯溪赞许的点点头。
目送虎子的身影一路进了书坊,浣溯溪放下心来,将斗笠带上转身去了之前卖鱼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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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掌柜,近几日生意可好?”浣溯溪敲了敲柜台的桌子。
正在记账的刘掌柜,抬眼迟疑的说道:“还过得去,不知小娘子是何人?可是有什么事?”
浣溯溪将面纱撩开些许,让刘掌柜看清了自己的样貌,然后说道:“前几日虽非我本愿,但是终究是给掌柜的添了麻烦。”
刘掌柜看清浣溯溪的面容,立马便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在说什么,叹了口气说道:“小娘子有心了,倒是也没多大影响,这官府的人来了几次便不再过来了,渐渐的也就无人说起了。”
“哦~那我便放心了,只是这人不见可不是小事,官府这般行事可是已经将事解决了?”浣溯溪顺势往下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倒是照这几天来的客人言谈中来看,这人应当还未寻回,只是官府的人勒令不得宣扬这事,只说这些人应当是失足落海,若是有人传播流言,定当严惩不贷。”刘掌柜压低了声音说道。
浣溯溪皱起眉头,这事当真是处处透着古怪,她总觉得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简单,官府的话明显就是搪塞之词,这背后肯定大有文章。
又与刘掌柜寒暄几句后,浣溯溪便离开了酒楼,早些日子的时候,她曾让虎子来镇上打探过其他几个村子贩鱼的地点在何处,现下她便寻着地方过去。
中途还碰上了自家村子贩鱼的地方,所幸她面纱遮面倒是看不见她样貌,她便快步走了过去,中途感到一束目光颇为刺眼,她扭头发现是严闻正疑惑的盯着她打量。
浣溯溪不由翻了个白眼,心想真是哪哪都有这货,严闻像是注意到了浣溯溪的不满,歉意的点了点头收回了目光,浣溯溪也不再停留,快步离开了这边。
等到之前虎子说的地方后,浣溯溪不由的缓下了脚步,相比他们村支摊的地方,这边明显要萧条不少,照理各村的情况都差不多,怎么落差如此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