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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星,小主人,会是未来天下的主人。掩盖的意思就是不想让太多人找到小主人就是这个意思了。”郑锦绣知道,帝星每一次现世那都会是腥风血雨,没有人能够阻挡住帝星征伐天下,她的小主人,将是这样的人物,感谢萨洛天神,赐予她一个这样的主人。
“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天机师,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算命先生,算不透我儿子的命,在这高高在上的皇城,我待了三十年,天下的事儿,我没看,荒古山脉,我看了四十三年,我古家守了上千年,这天下,也该归我古家了,我没有这征伐天下的气运,只求我儿子,能够拿下这片大陆!”古惊龙回忆着自己这一辈子的一幕幕,六岁备着要接手荒古城,十二岁父王战死西城墙,一人斩百兽,张通在那时被救下,只为一命,还了一生,十三岁正式登基即登皇位不出皇宫,这一坐皇位,就是三十年过去了。
“我等原为皇子,以命效力。”张通和郑锦绣一对眼神,双双跪下,都是奴才,说的在好听,侍卫长、黎师大人,说实了不过是帝王门前狗,王相身边徒。
“话无需多言语,你们二人,从此,锦绣为侧妃,张通为武都使,待皇子满月,二人带队送皇后回南都吧。”古惊龙笑了一下,自己的夫人是南都巫蛊的天女,首巫族长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二十岁时,自己未曾有过一嫔一妃,南都派人来与他商议,和亲就此达成,天女为他诞下一子,便回南都,留下天女的洛女做皇后,洛女不会成为国王的奴隶,但是她会是皇子的奴隶,明面上是皇后与皇子,但皇后只会忠于皇子,而不是帝王。
“是。”郑锦绣知道,古惊龙不会和她有夫妻之实,因为古惊龙是真的已经爱上了天女,这可能就是天女的魅力,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天女好像也是同样爱上了古惊龙,或者说天女和古惊龙用了痴情蛊。
“退下吧,朕要去休息了。”提到了皇后要走的事情,古惊龙仿佛苍老了许多,摇了摇头,回了寝殿之中,负责喂皇子的奶妈已经是喂过了古天赐,古天赐在皇嗣殿中,多人轮流照看,古惊龙到了皇嗣殿,特意看了看睡着了的古天赐,这小崽子,睡觉不老实啊。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三十多天,淮东国的使团已经到达了幽阳国,正使葛离,面见了景琰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回了自家师门一趟。
“葛离师叔,许久不见,过得还好?”是乾坤的大弟子巽翼,守山门,算是天机门不多的战力了。
“嗯,还不错。”葛离想要继续往前走,却被巽翼挡住了。
“什么意思?”葛离看着巽翼,巽翼微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在天机师的实力上,巽翼完是自己的后辈,但是真的打起来的话,自己只有挨揍的份儿了。
“师叔还不明白吗?那我说的更直白些,师父闭关了,掌门交代,不许外人打扰。”外人两个字,咬的很重,直击葛离内心的脆弱。
“不孝徒儿葛离,求见师父。”葛离跪下了,离开了师门十年了,就因为自己的不辞而别,就因为自己消失了数个月后,成为了淮东国的大国士,自开山门成立了天机阁,就这样自己就成了外人了。
“别在那儿给我丢人,该滚滚。”掌门雄厚的声音透过大殿一直到了山门前两人耳朵中,巽翼笑了一下,还是那一脸的微笑,“师叔,不要为难师侄了,自己请便吧。”
葛离乖乖的滚了,他什么都不怕,怕的,只有自己的师尊还有那个他一直嫉妒着的乾坤师兄。
“师兄,有必要这么对他吗?毕竟,也是咱们一脉的骄傲啊。”大殿里,掌门坐在位子上,一旁的师弟提醒他。
“只是他不该,以淮东国的使团正使的身份来啊,若是他辞了淮东国的大国士,以一身素袍来,我绝对设酒摆宴欢迎他,但是,唉,怎么与你说呢,为了整个幽阳国天机门,都不能在接触他了,国主舍不得杀乾坤是一回事儿,但是我们这些人,国主从来不会手软,一个乾坤顶十个天机门,有乾坤一个人在,我们都是无所谓的存在,更何况葛离之能,不在乾坤之下,虽不及乾坤看得明白,却也是在伯仲之间,我们看得到别人的命数,却看不到自己的命数,葛离,自今日起,你与我,再无瓜葛。”山隐摇了摇头,黯淡的眼神中,似乎掺杂着些许的眼泪。
在微风斜吹阳光明媚中,葛离慢慢的下着山,上下山的山路上,因为传言大天机师乾坤闭关修炼了,来往的香客十分稀疏,看着天上偶尔的几只大雁飞过,笑谈着与葛离背向走着,葛离身着华服,面色凝重,周围一遭人都有意避让他,自己的天命牌还在师门里面,怎么就是外人了,来往的香客虽然稀少,但也不乏富贵之人,自己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师门里不少人能够知道他回来,掌管日常事物的师叔,通过天命牌就能够知道每一个天机门弟子在干什么,哪怕是死了,也知道因何而死,死在哪里,有没有人能给他收尸。
斜阳下几行耀的人眼直睁不开的树木旁,葛离看到了一个衣着破烂坐在土地上,背靠大树的老者,提着个酒葫芦,哼着说书人的歌谣,葛离看不透这个人的命数,按理说,一个人命数再过于强大,也能感受到才对,但是,现在就是最诡异的,感觉不到,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似的,老者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转头,冲着葛离笑了一下,那一笑仿佛时间都停止了,老者冲着葛离招了招手,葛离走了过去,那么自然,似乎理所应当。
“葛离大人。”老者恭敬地叫了葛离一声,葛离却不敢造次,“您是麻衣神相神士。”。
“粗布麻衣,命如蝼蚁,江湖骗子,麻衣神相,不敢称神士。”老者摇摇头,一切的一切都似乎那么合理,葛离应该被赶出来,应该走这条远路,应该碰到麻衣神相,应该和他说话。
“命数,有的人命数滔天,该是个王侯将相,有人命数式微,该是个命短身陨,有人命数细长,该是个长命百岁,有人命如蝼蚁,该是个风雨飘摇,却能苟活世上。命数,命数,不过是看你想运势滔天,还是贱如蝼蚁。”麻衣神相,不该说的话不多说,该说的话一句不少说,他好像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好像又该存在于这个世界,就像是上天的指示,指引你一句话,然后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