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松瑜才哭过,不想让人看见,转过头没说话。
裴圻白接话道:“他在闹脾气呢,你怎么还没歇下?”
花若今笑了笑,“今日看了会书,就晚了些。”
裴松瑜听着声音有些耳熟,转过头来,有些迟疑道:“皇嫂?”
花若今端茶盏的手一僵,转瞬又如常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道:“这个牛乳不错,只是岺王不好再叫我皇嫂了。”
她牵起了嘴角,但脸色却冷了下去,喝了半盏牛乳就借故走了。
她一走,岺王就看向了裴圻白,裴圻白脸色也不好看,他看着花若今的背影好一会,回过神来说道:“你也回去吧,太后应该在等你,你去看看。”
岺王红着两只兔眼,莫名其妙道:“皇嫂怎么成了贵妃?皇兄,这是怎么回事,是母后的缘故吗?”
“也不全是,朝局所需,朕,也没有办法。”
岺王虽然志不在朝中,但是身为皇子,朝中局势他也略知一二。纵然如今皇帝不如□□皇帝时期集权,但也不至于立后都做不了主。
“皇兄何必诓我,本朝立太子妃为后本就是不成文的规矩,你这样皇嫂何其无辜……”
裴圻白目光晦暗:“成大事者,必然会有所舍弃。”
岺王并不认同他说的,但他是皇上,是兄长,且此事已成定局无他置喙的余地,他站起身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到底不甘道:“臣弟总是不懂你们在想什么。”
说罢,大步流星的走了。
杜公公轻声走进来对着裴圻白道:“岺王殿下的性子还是跟以前一样。”
裴圻白想着待会还要去哄花若今,不想再说这事,抬手止住问道:“去边疆的人选看好了吗?”
杜公公正色道:“已经遣了人暗中考察,只是一时还不得定下,皇上,这事急不得啊。”
裴圻白也知道,他沉默了一会说道:“你下去吧。”
……
长春宫里,柳太后焦急地在殿内走来走去,柳太后身边的大宫女阿步劝道:“娘娘您别急,奴婢已经让人去盯着了,一有消息就马上回来禀报。”
柳太后点点头,却还是不时地向殿外看去,忽见远处跑来一个小宫女。
“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