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惠妃颇有些烦躁,“佟氏的女孩儿就这般金贵?一个妃位,我熬了多久?她们还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当年的懿淑皇贵妃便是,入宫便是妃位,后封贵妃,最后位至皇贵妃,后宫多少女人,能达到这个位置的,能有几个?

    如她一般,虽是大姓出身,也能称得上是贵女,可纳喇一族的主事之人是她的堂伯父纳兰明珠,她的生身父亲只不过是五品郎中,她这一辈子,说不好就止步于妃位了。

    而荣妃亦是。

    倒是靖妃,保不齐还能往上挪挪,宜妃嘛,全看天意。

    可若论晋升轻松,谁也比不上佟氏姐妹吧?

    一个慈和皇太后,荫蔽了她们多久啊?

    她坐到了绛雪轩里,叹气道:“没办法,人家胎投得好,命也不差,哪是我能比的?”

    问萱与采绿看看四周,忙安慰道:“您可别说这话,您可是皇长子生母,您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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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阿哥呢。”

    她放低了声音,又缓缓道:“这宫里面,谁会指望着过一时的好日子?都是冲着日后去的。”

    “看看当初的阿巴亥大妃,荣宠一时,儿子没当上皇帝,还不是被逼死了,还有敏和恭惠元妃,儿子早亡,自己也香消玉殒,后福都享不到。”

    惠妃听了这话,忙回头瞪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道:“这话也是你能说出口的?也不看看这是哪儿,满嘴胡吣,叫人听到了怎么办?你非议的那是谁,那是太宗皇帝!”

    采绿一惊,忙跪下,“主子,都是奴婢多嘴!”

    她抬起手,面不改色地抽了自己七八个耳光,嘴角都裂了,“多谢主子提点,奴婢再不会犯。”

    惠妃数落她,“你说说你,也是跟在我身边多年的了,怎么今儿就能说出来这样一番话?你知道这多要命呢?”

    “你最近,一直就是心不在焉的,到底怎么了?你说就是啊!”

    采绿摇摇头,回道:“奴婢没怎么,是奴婢自己,您最近掌管宫权,自然也有人巴结奴婢,才使得奴婢越发张狂了。”

    “您放心,多亏有您提醒,奴婢已是清醒,主子要打要骂要罚,奴婢听凭处置。”

    惠妃摇摇头,“你啊你啊,也不是没风光过,这次怎么就翻船了?难不成你以为贵妃之位空出来了,我就能上去不成?”

    采绿忍不住道:“自打懿淑皇贵妃仙逝,宫中贵妃,只余一位永寿宫的钮祜禄贵妃,如今这般局面,待她病愈,后宫便是她一家独大的状态,她还生有十一阿哥,皇上怎会不制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