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装骑兵一路突进,所有挡在前面的联军士兵都不堪一击。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奴隶倒在了铁蹄之上,一路之上,有李奔雷的指引,整个重装骑兵专门找那些集结起来的小部份兵马,和那些大部的奴隶群下手。
一次次的冲击,击溃冲散了一支支兵马。特别是那些奴隶,大多都只是由一小部份高句丽监押着,被隋军一冲,所有的奴隶纷纷四散奔起。
有了李奔雷的指引,那数万联军兵马,根本无法对重骑进行包围,每一次张开一面大网围过去。可是到了最后,那些重骑总能从容的在那些空隙之中冲过去。
足足过了近了半个时辰,整个联军几万兵马和数万奴隶们,疲于奔跑,上窜下跳,累的快脱力。高建武和乙支文德脸色越来越差,他们终于看出来了,这支重骑虽然看似好像在不断的左冲右突,没有半点头序。可是仗打到现在,他们却总能在自己的兵马合围前逃脱。
而重骑一会东一会西,下一会又是北的冲锋中,这支隋军却让自己这边的越来越近了。眼看着最多还有千余步就要冲到了这边,高建武大叫一声,“不好,大帅,这支隋军重骑的目的不是冲击城下的兵马。他们的目标是我们,而且他们肯定是有人在为他们观阵指引,要不然他们不可能一次次的躲过我们的合围!”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辽东各个城头隋军坚守的地断,居然高高竖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叼台。甚至他们从距离辽东城十余里的地方,都能清楚的看到上面有士兵在挥舞着旗帜。
脸色齐齐一变,心里一叹,大意了。
“没错,看来那城头刁台上的旗手就是传令兵,辽东城头有人在为他们观阵指引。他们的目标肯定是本帅的帅旗。”乙支文德脸色阴沉的道。
三军之中,帅旗至关重要,帅旗一倒,士气必然大丧。特别是眼下已经打了整整一天的战场,如果联军帅旗突然倒下,那已经疲惫不堪的联军士兵甚至有可能崩溃。
一旁的黑水靺鞨族少族长黄格一听那支重骑是奔着他们来的,脸色不由的难看起来。如今帅旗之下,只剩下了黑水靺鞨三千骑兵和五千高句丽步兵。这么点人,他根本不相信能挡的住那支凶狠的铁甲骑兵。
“大帅,要不我们暂避锋芒,帅旗后移吧!”
高建武不屑的看了黄格一眼,“帅旗乃一军之胆气,大战之时只能进不能退!帅旗一退,必然军心士气大泄,此取败之道也!”
“传本帅令,高达林将军速速回撤帅旗下,克金、渊虎、高荣、乙支四将率兵四面包围帅旗。另外,派人给我将隋军城头那些刁台上的传令兵给我射下来,切割城头和陈克复小儿的联系。”
这个时候,退已经不能退了,乙支文德也是一位狠人。干脆下令直接以自己为诱饵,吸引陈克复重骑的到来,再以其它兵马直接对帅旗合围。没有了城头的指引,他就不相信陈克复这次还能逃脱他的掌心。”
“大帅,我们只有八千人,怕是挡不住那支铁甲骑兵啊!”黄格一脸的不愿意,八千人抵挡这支重骑,他没有什么把握。更关健的是,这八千人里,还有三千是他的靺鞨骑兵,不论成败,他到时都会被推到第一线去。
一个个传令骑兵快速奔跑在战场之上,将乙支文德的命令很快传遍各个将领耳中。
有了乙支文德的帅令,城下的联军调集了大量的弓箭手重点攻击城头上的传令兵。在密集的箭雨压制下,上一个死一个,辽东城和陈破军彻底的失去了联系。
“副帅,现在怎么办?”李节等将领都已经看到,乙支文德的帅旗已经成了一个陷阱,正有无数的兵马向着帅旗张网合围。如果这个时候,陈克复再继续向乙支文德的帅旗突进,那真是一头闯进陷阱中去了。
“副帅,让我带剩下的骑兵出城吧,我去接应大帅回来!”张锦和陈风、陈林等一众陈家的将领焦急的道。
行军司马毛喜咬牙道,“大帅绝对不容有失,出动所有的骑兵杀出城去,把大帅接应回来。”这句话没有半分像是在征询副帅李奔雷的意思。
李奔雷还没有说话,陈风、陈林、张锦等一众将领已经齐齐转身,奔下城头去了。
陈克复的重骑兵还在冲锋,辽人的帅旗就在不远处。重骑兵出城的目的很简单,擒贼先擒王,只是砍倒联军的帅旗,将指挥做战的辽人主将逼迫后退,那么整个攻城的辽军也必然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