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在朝廷不能由着性子蛮干,你要明白,朝廷里面也分各个派系,太师与王黼一党,蔡攸与梁师成一党,郑居中和那些清流又是一党,甚至已经罢相的蔡相同样也有自己都一党。同样内官里面也一样分多个派系,梁师成和谭稹一伙,太师那里一伙,杨戬死后接替他的李彦又是一伙,皇后那里还有黄经臣这又是一伙。
咱们不需要蛮干,利用他们这些派系的不同,一样能达到目的。”
刘锜说道。
“然后呢?”
王跃笑着说道。
“然后还能怎样,咱们能实现目的就行了。”
刘锜说道。
“然后咱们就在这个泥潭里一步步沉沦下去,用不了多久,咱们也就逐渐被这个糜烂的官场驯服,最后变成这个糜烂的朝廷的一份子,和那些咱们鄙视的人一个样子。曾经的豪情壮志消磨于勾心斗角,曾经的正气在污浊中被染黑,几十年后你回首往事就会发现,自己早已经不是年轻时候的热血男儿。
马做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那时候你能做的,也只有在垂暮之年想着年轻时候的风采,然后无可奈何地叹一句,可怜白发生。
我不会做这种蠢事的,我让别人畏惧的,就是我不会按照他们设想的做,我不会走他们设计的路,然后自己走到牢笼中。
那么我会继续做我自己,以我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这几天别来找我了。
最好直接离开开封,接下来的几天说不定这开封会有些混乱,话说这些家伙真是太天真了,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实力?还是他们觉得我是个好孩子,会乖乖按照他们划出的路子走?”
王跃说道。
说完他很干脆地起身,直接离开了这座酒楼。
后面刘锜长叹一声。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他黯然地自语着。
或许原本历史上很多年以后,白发苍苍的他带领着一帮重新糜烂的将领,面对完颜亮的大军,因为猪队友的一次次逃跑而一败再败时候,回想着颖昌时候的胜利,也是这样无奈叹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