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间,张桐驱那剑光连破数道袭来宝光,还顺势斩杀三人,一时气盛之盛,竟是无人能及。
本来这些跟随而来的修士,也没有什么本领高强之人,修为较高的也仅修炼到四五重小周天,有得还只有两三重境界,纯粹是攒鸡毛凑掸子。要事搁在平时,见过张桐剑术,他们万万不敢招惹,早就远远躲避,生恐惹祸上身。只是这时被青崖洞主鼓动起来,又受法宝诱惑,这才一拥而上,想要仗着人多取胜。
谁知张桐剑光之利,远已超出他们意料,顷刻之间宝光尽破,还折损了三条性命,犹如遭到了当头棒喝,登时令他们警醒过来,想起当前这名少年可是连天星叟左肖成都能斩杀的凶人,要杀他们就如杀鸡一般,探囊取物,易如反掌。
立刻有几个人见机得快,一看有人丧命,就知情势不妙,赶紧自顾不暇纷纷向后退去,只剩昙花洞的三位洞主定在前面。
本来那青崖洞主心里盘算的挺好,利用众人,一拥而上,就算张桐有几分本领,也定要双拳难敌四手。岂料张桐的剑术居然这样厉害,非但没有落败,转倒以寡敌众,眨眼工夫就击退了众人。
青崖洞主无论如何也没预料到,最后竟会是这种结果,不由得蓦地一愣,却不防备,就在这时,张桐驱那剑气金丸突然方向一折,倏忽之间已经向他打来。
而龙须洞主和铁钟洞主虽然反应稍快,却仍不及剑光速度。刚“哎”一声,想要示警,就眼看金光,电也般射过,将那青崖洞主穿胸而透,生生在心口上,开出一个血洞。
龙须洞主和铁钟洞主登时惊呼一声。忙去扑向青崖洞主的尸首,双眼满是怨毒,狠狠盯着张桐。仿佛要把张桐碎尸万段也不能解心头之恨。
尤其铁钟洞主,几乎睚眦尽裂,紧跟就要冲上前去。想给青崖洞主报仇。却被龙须洞主死死拽住,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才令他稍稍冷静下来。然后二人抱起青崖洞主的尸体,架起一溜遁光,二话不说,直接遁走。
剩下那些同党,见到他们二人一走,愈发露出怯色,各个惶恐不安。这些人本来就是乌合之众,哪有什么死战决心。一见风头不对,也都不敢久留,生恐张桐再要放出剑光,说不定就要落在谁的头上,到了那时再想走就来不及了。
顷刻之间。刚才还气势汹汹前来的十多个人,转眼就只剩下了王毅和甄猛二人。张桐也懒得去追杀那些小卒,直接收住剑光,扭头望向二人。这时甄猛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镇定,转是一脸愕然,仿佛见了鬼了。眼神之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惊惧之色。
张桐心知这一次甄猛已经陷入骑虎难下,进退两难的境地,他背叛了甄远道,如果不能事成,连阴阳叟那边,也要得罪光了,所以他硬着头皮留下倒也情有可原。
反而王毅的态度,令张桐十分古怪,要说王毅修为不弱,即使敌不过张桐,至少也能挡一阵,不至于让张桐完全肆无忌惮。可是偏偏从一开始天星叟左肖成站出来,到最后张桐诛杀青崖洞主,期间说长不长,说短可也不短,他竟老神在在,对于周遭变故,全然熟视无睹。
直至此刻,见到张桐打量过来,才从嘴边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一面轻轻鼓起掌来,一面赞道:“好剑法!真是好剑法!想不到甄远道自己没什么本领,竟然教出一个了不得的徒弟。好!好!好!”
随着王毅口中吐出三声“好”来,张桐愈发心生狐疑,不禁皱了皱眉,冷冷问道:“王毅,你莫非疯了?我杀你的同党,你竟然还说好?”
王毅却不以为然,哈哈大笑道:“什么同党!不过是一群朝生暮死的螟蛉罢了!不识时务,不知死活,死在道友之手也是活该!倒是我刚才小瞧了道友,说了一些不知所谓的话,还请道友不要见笑才是。”
张桐知道王毅所指是刚才要收他为徒的事,心里却也不甚在意,转倒王毅举止可疑,令他不由得多加了几分戒备。
而那王毅却仍面带笑容,也不理会紧跟在他身边的甄猛,直接跟张桐娓娓说道:“其实我这一次来,并非是为阴阳叟卖命,只是听人传话,说我兄长王展,被甄远道暗算而死,特意过来查问一下。不过死者已矣,这事暂也不急,转是我与道友正有一桩买卖要谈,不知道友可否赏脸啊?”
张桐一听,不禁微微一愣,心说:“这个王毅脸色变得倒快,一开始装作道貌岸然,不知他的底细,还当是个好人。却一转脸又要夺我的吞金葫芦,若非另外有人抢先,只怕已经动起手来。现在又要我谈什么买卖,也不知他这演的,到底是哪一出戏!”
不过张桐也没忙着拒绝,张桐心知这个王毅修为不弱,而且看他神色,颇为有恃无恐,定是另有手段,自信能够克制张桐的剑气金丸,否则刚才张桐一连诛杀数人,已经显出峥嵘之势,他也不会无动于衷。
张桐内心略一思忖,愈发料定此人难缠,见他煞有其事,索性好整以暇,陪他问道:“恩?不知什么买卖,道友不防说说?”
王毅立刻一指张桐腰间的吞金葫芦,笑着说道:“我这买卖就是道友这个葫芦!刚才恕我眼拙,不知道友修为,这才会有强夺之心。不过道友已有实力与我平起平坐,强抢自然不成,买卖却可以做。道友这个葫芦,我已决心,志在必得!道友如若不弃,我愿以一颗天外陨星的星核作为交换,不知道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