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王颖往脸盆里倒一点点水，拧干毛巾给三个熊孩子擦脸。
“玩可以，作业永远要第一时间做完，做完才可以玩。”
“我们今天没有作业。”马华健抢先回答。
“反正我告诉你们要第一时间做作业，吃完饭就不可以出去了。”
“那我们要上厕所怎么办？”
“有尿壶。”
王颖跟马华健一来一往地聊天。
吃完饭后，王颖还是先去邓小美家打三桶水，这几天打水搬上三楼就把她累得够呛，把水放在家里叮嘱他们好好待在家里锁好门，不要让陌生人进来后，她把今晚要摆摊的东西搬到推车上便出去摆摊。
今天出摊又晚了，八点半才出摊，大概要凌晨两点才收摊，自从知道每个月要交五块钱保护费后，她把量加上去，期望能多卖一点多赚点钱，大学的学费还没着落。
十一月份的江安市温度已经降到十几度，尤其是晚上，她穿那么多还觉得风呼呼往她脖子里面吹，冻得她有点发抖，她坐在炉子旁边才暖和一些。
到晚上十点多，她让曹大叔给她摊个饼，曹大叔没收她的钱，她拿着饼吭哧吭哧一口口地吃，时不时吸一下鼻涕。
“有水啦，有水啦……”
远处不知道哪个人大喊有水了，声音特别大，接着有人响应，王颖松一口气，要是再这样没水下去，这日子还怎么过。
“你那边是不是没水？”
“对，快两天了。”
“我们那边有水。”
“没水后才知道有水的好处，洗衣做饭全都需要用水。”
“那可不是。”
王颖跟曹大叔聊起来，曹大叔今年五十一岁，他老伴几年前就走了，有四个孩子，两儿两女，都已经成年，出去工作了，有当厨师的，有当搬运工人的，有跟曹大叔一样卖饼的，只不过在不同的摆摊点，一家人挤住在一小平层里面，离这边并不远。
假如这边夜市的街道是一个中间点，她住在东边，而曹大叔住在西边。
凌晨两点，她才收摊，回到家一着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