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吓得立刻跪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此情况,白黎只得上前吞吞吐吐地说了:“殿下,他有事请您,不知您何时去看望林清。”

    说完脸色通红,几乎不等别人反应,逃也似的走了。

    笑话,她一个外女在这儿掺和王女殿下的后院之事,怕不是嫌活得长了。

    萧倾羽望着白黎的背影皱眉,对那小侍问道:“可是林清公子发生了何事?”

    她明白若不是大事这些人绝对不敢随意打搅。

    微生背生冷汗,一时答不上话来。片刻才低声道:“殿下赐浴,却没来。奴…奴…”

    赐浴?

    萧倾羽在心中反复想这个词,神色明灭不定。半晌,她叹了口气,是她考虑不周。

    “走吧。”微生还跪在地上等待即将来临的惩罚,不想王女只淡淡看了他一眼,朝公子的房间走去。

    “是。”他急忙应了,跟在萧倾羽的后面掌灯,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公子有救了。

    微生几岁就被送入宫廷,他经历过的苦难实在太多,因此很能明白一个男子的不易。

    除了那些大家公子,贵族嫡子,其他的人在后院之中不过是玩物罢了,只能拼命维持妻主随时可能撤回的宠爱。

    门咯吱一声,打开。屋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微生上前找到了烛台位置,点燃蜡烛:“公子,殿下到了。”

    林清听见脚步声,只以为是微生过来安慰他而已:“我…没事,你不用过来。”

    他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满身疲倦。

    “退下吧。”跃动的烛火中传来一声叹息,萧倾羽走到床侧主动认错:“不必害怕,此事…是我考虑不周。”

    她到底不是大梁的原住民,思想仍然停留在前世,虽然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了十七年有余,但还会时常希望大梁那些习俗。

    就比如,赐浴这件事。

    林清感到身侧的温热和萧倾羽堪称温柔的声音。

    “我没害怕。”他抿了抿唇,眼帘半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