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是偷偷回帝都的,为的是继续威慑北漠,好在这一路确实没被人发现,来的时候她似乎早有准备,公主府一应接应,都小心的紧。
是夜,公主府。
沈溪坐在案牍前,桌上烛火飘忽,昏黄色的光打在沈溪侧脸上,她抬手,在纸条上落下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塞入小竹简中,熟练的抱过一旁的白鸽,将纸条绑在了白鸽腿上。
上官玥趴在对面看着沈溪,两手靠着案牍,头搁在手上,歪着,问道:“公主给陈愿的?”
沈溪起身,走到窗边放出白鸽,回过头来道:“我已偷偷下了封城令,帝都有我两千的禁军,这城门,没有我的命令绝对打不开,赵子熙在城内,他能安身,说明里头有他的人,但他断然不敢让所有人待在城内等死,城外一定有接应。”
顿了顿,又道:“先断一部分他们的内应,如今边关看似安稳,依着赵子熙的性子来看,估计会以为我这番是针对他,但他又猜不到我是谁。”
冬夜月色朦胧,地上一片银辉,连一向红衣如火的沈溪身上也能瞧出几许清冷来。
她拿着披风上前给沈溪披上,顺带想偷吃一口豆腐,给她披上后,抓着两边披风,还没等她来一个大大的怀抱吃豆腐,沈溪就凑了过来,两手搂住她的腰,将头靠在她脖颈间,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她将披风规矩系好,看得出来沈溪累了,边关与帝都,这两边的烂摊子都够人头疼的,但如今这一切都压在了沈溪肩上。
这一路从边关赶回帝都,想来路上也是没好好休息,她安抚般的顺了顺沈溪的背,道:“夜深了,可以休息了。”
沈溪点点头,看起来像是在她脖颈间蹭了蹭,难得见沈溪这么一副模样,她下意识的拿手蹭了蹭自己的人中,发现没流鼻血这才不要脸的和沈溪抱紧。
她道:“冷,关窗睡觉了。”
沈溪站直了,也许是出于上官家基因好的原因,她一个常年雷打不动的人,长的比沈溪好像要盛那么一丢丢,也就那么一丢丢。
不过这一丢丢就够了,让她特别有自豪感的站直,走过去关好窗道:“那就寝吧,我的公主大人。”
她打趣道,这种现社会肉麻的情侣趣味曾被她吐槽过无数次,但如今沈溪是货真价实的公主,在她自己还觉得肉麻到全身鸡皮疙瘩的时候,沈溪已经抱着她往床上走去了。
沈溪不觉得肉麻,只觉得心烧的慌。
这是上官玥睡的最舒服又最不舒服的一个晚上,沈溪就是一个活的热源体,让她一整个晚上都热的想逃离,但沈溪睡觉很规矩,手挽在她腰间就一晚上雷打不动。
动作小了出不来,动作大了又怕吵的沈溪,于是她只得自己发闷汗,一晚上被热醒了好几次,不过沈溪身子还是软软的,香香的。
次日,她再醒来时沈溪已经不见了,她努力顺了顺自己不听话的杂毛,慵懒的倒在床上,惺忪着双眼。
即便是自然醒,她也意识到自己有了起床气,应该也不是起床气,就是懒,不想动,直到沈溪抱着炭火进来再填了一炉新火,这下将她拉起来。
被半推半就的整理好一切,她抱着沈溪亲手煮的粥,见沈溪皱着眉整理手中的东西,问道:“对了,你不是要兵符么?为什么将我带到公主府来问?在侯府不是更方便?”
沈溪神色顿了一下,她一眼看出里头有问题,想着沈溪这人设,她眯起眼睛,试图也做出一个如同那日离别之时沈溪那股透视一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