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诗诗,幸亏你发现的及时,池男神也太难了吧,一回国接二连三出事情,怪不得言副局要派咱跟着他,诶我的心好痛啊......”

    唐诗并未搭话几乎“伤心欲绝”的齐笑笑,她上前一步喊住了出来拿药的女护士:“里面的患者,烧退了吗?”

    女护士摇摇头:“方才一直物理降温,效果并不好。现在医生准备药物降温了。”

    女护士扶了扶眼镜,定睛一看,语气缓和了:“你就是方才送他来的姑娘吧,也是挺痴情的好孩子。别伤心,你男朋友会好的。”

    唐诗点点头,复又摇摇头:“有没有可能,并非是单纯的发热?”

    里面正在查体的医生闻言转头:“怎么?家属有什么信息要补充?”

    “临时家属”唐诗向医生点头示意:“我想说,有没有可能,发热是表征,但是病因另有其所,比如说,当然我只是做个假设,可不可能是某种原因不明的急性中毒?”

    ——

    等待这个词,在唐诗的字典里,是个彻彻底底的贬义词。

    无能为力的等待,相当于将自己的命运被动交给他人来决定,是一种懦弱又无奈的体现。

    但眼下的情形是,池渊在病房里毫无生机地睡着,齐笑笑在她身边化身祥林嫂悲愤哀恸她男神的不幸遭遇,唐诗毫无选择,只能木着脑袋等待宣判。

    “昨天你姐又找你了?”唐诗转移话题。

    “不是她还能有谁?”齐笑笑无奈地叹了口气,“要不然我能迟到吗?她也没有比我大多少岁,可是教训人起来一套一套的,我听得头皮发麻。”

    “啊,医生来了。”齐笑笑眼尖,推动唐诗往左边看。

    主治医生一面向病房疾走,一面转头对唐诗道:“血液锂含量达到危急值,是锂中毒。”

    “不会吧?”齐笑笑惊呼。

    主治医生沉思片刻,转身低声嘱托随行的护士补充几个紧急医嘱。

    不过多时,病房里涌入更多的医护人员,笨重的医疗器械被推了进来,机器嘈杂的轰鸣声轰炸。

    唐诗心里一沉,果然,上一世唐戈和池渊的死,并非简单的意外。

    齐笑笑是非典型医学生,从来没有下过临床,成日岁月静好地看文献写论文,何尝见过这样的架势?

    她忍不住紧张起来,站在那里无事可做,只能拦住进进出出的小护士问情况。唐诗怕她影响医生的诊疗,于是一把将她拉到走廊对面,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齐笑笑一脸懵逼:“不是你在电话里说的吗?声音还那么紧张,都有哭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