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小姐,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往回走,就得再过一次石阶,往前走,就是万丈深渊。
能坚持到这的人,道心必然坚定,所以也没多少人犹豫,纷纷踩上那根看上去随时会把人摔落的锁链。
为难的是阿大。
愈是靠近锁链,阿大心里的恐惧愈甚,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仿佛被人抽了全身的根骨经脉,砰地一声跪到在地。
毕侠半垂着眸子看他。
豆大的汗珠从阿大脸上缓落,汇聚在下巴处,晕染成脚下一片湿濡。
“爷,我便不去了。”
仍旧陪着伫立的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劝说他继续,还是顺从他,让他放弃。
阿大眼前有些发黑,但还是坚持把话说完,“属下,会一直在山下陪着您。”
双膝落地,阿大对着毕侠行了一个大礼,当他额头触地的时候,毕侠闭上了眼睛,须臾,他嗤笑一声,“多大点儿事儿,等着吧。”
转头找到引路的道人,递了一张牌子过去,顺道交代,“帮忙给他弄点药灌下去,他这样有点伤我的眼珠子。”
引路的道人看着手里的免试卡,嘴角一抽,便抽出腰间的传讯符,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毕侠走到阿大跟前嫌弃地“啧”了一声就当先跨上铁链,陆予兰跟在他身后,接着是陆予松,谈墨看了言钧笙一眼,对方伸出手臂做了个请的姿势。
不见前路,不明脚下,不敢回头。
五人默不作声地往前走,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锁链动荡的厉害,也不知道是因为下面的透着寒意的风,还是因为前面那些先上去的人。
约莫做了一炷香的时间,陆予松牙齿打着颤开口问,“咱们走了一半了吧”
没人理他。
“哎,你们都说说话,我腿软。”
说的谁就轻松一样
不过沉默确实不能解决问题,谈墨捧场地回应,“该是快到了,三少爷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