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仍是如此。喻芙舟泄了气,拿起那石头移步到窗边,举起手准备丢掉它。孰料,手上一道刺痛,她下意识地缩手,流出的血滴和石头交融,吧嗒一声落到地上。
骤然间,天象异变,阴云密布,天色阴沉下来,紫电忽闪,狂风大作。玄隐宗内的人停下手中的活儿,抬头看着天色。
归一殿内。
“是门内有人渡劫吗?”寒山长老走了一步白棋。
贺清渠把玩手上的黑子,似是在思考棋子走向,“谁知道呢。”
地面的石块散发着刺眼的光芒,在红色和黑色之间不断来回转换。
喻芙舟一手遮掩,被光刺得眼睛疼。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窗外电光轰鸣。黑云压城,一道天雷来势迅猛,径直地朝喻芙舟的屋子劈下,到了半空中却不知为何拐了个弯,劈中了归一殿。恢宏精美的归一殿的屋顶裂开了一条大缝,下雨天会漏雨的那种。
亲眼目睹的众人:这种操作也行?
少顷,风云消散,天地回归宁静。
石头周围的光如潮水般退去,喻芙舟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姿颀长的俊美男子。
男子一身茶白色衣衫,泼墨长发披肩,面如白玉,眼睛深邃如幽潭,宽肩窄腰,风神俊秀,恍若神人。
美则美矣,如果不是忽略了他是浮在半空中,而且地面没有他的影子的话。
青天白日的,她居然看见了此生最害怕的东西——一只阿飘。很没骨气的,她身体一软,昏了过去。
地面的石头闪了闪光,声音又奶又软,明目张胆地嘲笑他:“哈哈,谈之墨,你把她给吓晕过去了!”
“闭嘴。”
石头立刻怂了。
谈之墨神色淡然,失望地摇了摇头,她怎地如此胆小。
傍晚,霞光万道,孤鹜掠过水面。
喻芙舟被噩梦惊醒,拍了拍胸口,胸口堆积的浊气堵着上不去下不来。
“喝水吗?”
“谢谢。”喻芙舟自然而言地接过水杯,喝到一半才恍然惊觉不对劲,不小心呛到咳嗽连连。
他颇为贴心地帮她抚背,“慢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