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司徒嫣儿才只有三岁,可是她仍然记得很清楚,那年的冬天也像今年的冬天一样天寒地冻。
孤儿院并不在M市,而是在L市,L市是本省靠北的小市,孤儿院建在市里很偏远的小山顶上,那年她被冷得手脚长满冻疮,手指脚趾都红肿了,连耳朵都红肿了。
在孤儿院,吃不好穿不暖,那里的孤儿院不像M市的孤儿院那么宽大,经费那么充足。
那里的孤儿院比较简陋,孩子也不多,经费也不够用,当地政府又不肯多拨款下来,院长又不慈祥,总是凶巴巴地骂他们,有妈生没妈要。
那年的今天,下着冬雨,非常冷,当时是几个小朋友一起睡一张小木床的,每人一张小棉被,跟她同睡的两个女孩比她大,总是欺负她,抢她的棉被盖。
她又冷又饿,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最里面,就在她快要被冻僵硬时,宿舍的门打开,灯也亮起,院长带着两名高大威风的男人走进来,其中一个就是司徒阳。
司徒嫣儿还记得,当时天寒地冰,所有孤儿都冻得浑身发抖,鼻子不停地流鼻涕,院长凶巴巴地让她们把上衣脱下来,然后两名男人就过去看她们的背。
司徒阳抱着司徒嫣儿看了一眼她的背,就替她穿上衣服,还很和蔼很慈祥地对她说,愿不愿意跟他回家,当她的女儿。
冷得几乎没知觉的司徒嫣儿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口齿不清声音还带着婴儿的稚嫩,“当女儿有棉被盖吧?”
司徒阳当时心里酸酸涩涩,把小小身子的她搂在宽大温暖的怀里,鼻头红红的,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被感动的。
“有!还是很厚很温暖的!”
就这样,只有三岁的司徒嫣儿就跟着司徒阳回到司徒家了。
她当时年纪虽然小,记忆却很好,有记忆来她就是在孤儿院的,后来就回到司徒家。
司徒阳对她十分宠爱,只要她想要的,就算能够上天把星星摘下来,他都会摘给她。
跟楚雅清比,司徒嫣儿是幸运的,从三岁起,她在司徒家过了十七年的掌上明珠的生活。
对于把她生下来又要抛弃她的父母,她这十七年来,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们。
“嫣儿,回答姐姐,记得的亲生父母吗?”楚雅清见司徒嫣儿不语,若有所思,似在回忆,她就更激动了。
司徒嫣儿想了想,与楚雅清心急的目光对上,“我不记得,我睁开眼睛,就在孤儿院,十七年前的今天,是爹地好心收养我的。”
楚雅清一阵失望,温柔地摸着司徒嫣儿的头发笑道:“爹地对很好,以后要孝敬他。”
“当然,我现在学习经商管理,爹地说,以后东阳公司就交给我。”司徒嫣儿昂起下巴,小骄傲地看着楚雅清,那样子有多狂妄就有多狂妄,“雅清姐,总有一天,我也会坐上东阳集团副总裁那个位置的,到时候就可以跟平起平坐了!”
“瞧这德性,为什么不是坐正总裁这个位置?”楚雅清点了点她翘起来的红唇,忍不住笑骂:“丑样。”
“正总裁的位置是哥哥坐,哥哥现在可卖力了,都快成工作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