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火辛辣无比,不适合女性引用,第二天来严舒这里取酒的,只剩下一个侍女。
侍女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头发却挽了起来,行动举止间,有一种介于纯真和经人事后的魅惑。
“你这里的酒呢?给我来一坛子!”侍女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严舒怕酒糟蹋了,于是问道:“请问是哪位小主要酒?那酒太烈,可不容易入口。”
侍女身量比严舒略低,抬起头仰视的样子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被俯视的错觉,她口气不好道:“什么哪位小主!我主子可是时府的世子!”
严舒明白了,这位是时耒的侍女,听说时耒和他父亲一样好色,没想到这么小的侍女都敢下手?!
“你,你什么眼神!”侍女到底年纪还小,看严舒长吁短叹的样子,心中起毛,往后退了一步,“你要是欺负我,我就告诉世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严舒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觉得你年纪太小了。”
侍女瞬间明白了严舒的意思,立刻一张俏脸涨红,恼羞成怒道:“你个下流胚子!还不赶快去拿酒!”
严舒心道你怎么想到了我的言下之意,心虚也不是这么心虚的?她嘴上却问道道:“一小坛子够吗?”
侍女两手叉腰,脸上还略有点婴儿肥:“一小坛子?你打发叫花子呐!这还不够我们世子填牙缝的呢!”
严舒看侍女这种既娇羞又得意的样子,真恨不得给她脑袋上抽两下,控控里面的水,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这个女孩儿满心满眼都是那根置物架。
“行吧,”严舒又叹了口气,给侍女换了个半人高的坛子:“这可还满意?”
侍女还没炼气,就是一个普通人,见到这么大的坛子先愣了一下,才道:“这,这也太大了。”
严舒把那一小坛子酒递给侍女:“所以,小点儿好啊,至少你拿回去不费力。”
“那,那我拿回去了。”侍女接过,露出小半截手腕,手腕上有几道捆绑的痕迹,深处结了伤痂,若不赶快处理,恐怕会留下疤。
“等一下!”严舒看她年纪小,也是不忍心,拿出一瓶药来道:“把袖子撩起来,我给你擦擦药。”
侍女瞪大眼睛望着她。
“怎么了?你难道想留下难看的伤疤?”严舒吓唬她道。
侍女赶紧摇头,咬着唇想了一会儿,抱着酒瓶的两只手颤颤巍巍伸了过来。
严舒道:“先把酒放地上,我给你涂药。”
侍女听话地放好酒瓶,严舒打开药瓶,在侍女摊开的手腕各倒了两滴,然后揉匀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