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凌晟说出蛊那个字时,凌嫣然就知道完了,真正的完了。
蛊代表什么,蛊是大景人人避之不及的东西!
不止大景人,就算是蛊的发源地,南疆那些普通的不懂蛊的老百姓,他们自己都避之不及,讳莫如深!
更莫说本身就对蛊深恶痛绝的凌晟了!
她受惊的一缩,“不!不是的,爹!和娘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这事本来就和娘没有关系,就算有关系,她也要保住娘!
只要保住娘,只要她不死,她还有机会的,她还有的!
“真的不是娘,爹!”她哭着突然狠狠转向那边清醒后就一直默不作声的碧荷,“是她,爹,是这个贱婢!是她撺掇女儿这么做的。蛊也是她的法子,是她找来的。爹,女儿在哪里去找那种东西啊!都是她啊!都是这个贱婢的错!”
碧荷也没反驳。
知道这一局,自己输了。
倒也有担当,平静的承认,“是,老爷,蛊的确是奴婢从外面一个阿婆手里得到的。”
这样的人,凌晟怎么会再留!
“杖毙!”
碧荷起身,“小姐,奴婢就告退了。”
平静的跟着外面进来的小厮离开,不挣扎,不反抗。这个结局,她也反抗不了。
凌晟深深看了凌嫣然一眼,“你好好待在这里,也不用出去了。”
话落径直转身离去,都忘了旁边的上官洵。
凌嫣然绝望的叫了一声,“爹!”
凌晟没有回头。
院子里只剩下上官洵和凌嫣然了,上官洵艰涩的开口,“五年多前,你说你是一时脑子傻了,你在我面前忏悔,痛哭流涕,你甚至要自戕谢罪。嫣然……我当时信了你。甚至隐瞒了阿婧,以至于阿婧后来被你母亲逼到那样的程度。”
“你母亲对我说,阿婧难产而死。可是嫣然,五年后,阿婧回来了。她满脸伤疤,手脚筋俱断的回来了。她是在乱葬岗被人救的,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上官洵的声音很轻,他一样很沉痛,为凌嫣然今天的遭遇,更为五年多前自己被欺瞒的那个隐隐揣测的真相。
“洵哥哥……当初我们真的以为她难产死了。真的洵哥哥。是,我娘心里恨甄姨娘,所以把凌婧的尸体扔在了乱葬岗。可是她的脸,她的手筋脚筋,我们真的不知道啊!要是知道她还没死,我娘也不会把她扔在乱葬岗的!我娘已经找了大夫救她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