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烛芊楼里歌舞升平,热闹非凡,给人一种似梦似幻的感觉,烟花之地,少不了达官贵族,市井商人。
夏璃今日闭门不出,理由表示身体抱恙,此时的她正在屋内收拾包裹逃离这里,嘴里念念叨叨。
“赎身就要三千两白银,你个吸血鬼,一毛都别想要。”正准备跳窗之际,她灵机一动,心有不甘,又折了回来偷偷溜进了鸨母的房间…
第二日,鸨母房里传来一阵杀猪似的嚎叫,“啊!我的银子,有小偷,快抓贼呀!”
楼里众人听到动静,纷纷跑了过来,看到房内很明显遭了贼的那副惨状,有的抿嘴偷笑,有的事不关己看看热闹,有几个小厮则慌忙跑去报官了。
鸨母伤心之际,瞥见妆台桌上规规整整铺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爷去也!”画的大大的一个笑脸,署名湖璃净。
鸨母顿时感觉一阵眩晕,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叫。
“天杀的湖璃净,我要报官,我要报官,我的银子呦!”
很快,大街小巷贴满了湖璃净的画像,并配有抓此犯人,赏银100两的通缉令。
街上的人被这阵仗弄的一脸茫然,烛芊楼的招牌湖璃净一夜之间竟然成了通缉犯,偷走了鸨母白银1000两,还有她自己的卖身契。
妇儒们则说:“看那个狐狸精,真是对得起她这个名字,一看就不是个东西,呸!狐狸精,抓到她,定要将她浸猪笼才是。”
男人们则讨论:“啧啧啧,可惜了,这么个美娇娘竟然沦落为通缉犯,可惜了,不过这画像只漏一双眼睛,这城中也无人见过她的真实相貌,想来也不好抓呀!”
此时的夏璃身穿一身粗布衣裳,头发随意地绾起,垂着一条马尾,戴了一个只漏嘴的极丑面具,正背着包裹,一手吃着烤番薯,一手捏着卖身契悠哉悠哉地走在官道上,看着周围的风景,心情甚好。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一路向南,只想沿路看风景,赏四方美景,快哉。
入夜,沈行君随行的几十号人在一处溪边安营扎寨,初秋的夜晚已渐渐转凉,许是快到十五的缘故,天上的月亮也是一天比一天大,蹭着月亮的光芒,漆黑的夜晚也显得有了一丝温暖。
此刻帐子里的沈行君正捏着一封密涵,蹭着油灯的火苗,在将它快燃烧殆尽的同时,扔在了地上,直到最后化为灰烬,沈行君才有了一丝反应,端起手中的茶抿了一口,叹了口气。
“茶凉了”
“奴才这边让人换一盏茶。”说罢,萧烛正要唤人来,便被沈行君阻止了。
“不必!凉了,也还是可以喝的。”说罢,又端起茶来一饮而尽。
一旁的萧烛蹙了蹙眉,沈行君这怪异的举动,不得不让他想到刚才的密涵,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他有些担忧地看着面前那人。
身为贴身侍卫,他无权询问沈行君发生了何事。
他自小伴在沈行君身边,与他一起长大,他虽不是宠妃所出,却意外得皇帝宠爱,三位皇子中,只有沈行君年纪轻轻二十岁便封了相王,有了封地,如今,朝中未立太子,沈行君便成了朝野上下猜测的准太子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