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南边生大案子了,连六扇门总捕头苏步青都亲自去嘉兴府了。”小酒馆里一个精瘦的男子向身旁的酒友神秘兮兮地说着。
“你说这事啊,我也听说了,据说是江湖人士寻仇,那一大宅子的人没有一个活口。”对桌一个公子哥样式的人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也说道。
“你说那些江湖人士最近可是越来越猖狂了,这么下去咱们老百姓可怎么活啊,一不留神就得被人家杀人灭口。”那个精瘦的男人接过话继续说道。
“是啊,前天应天府东的王六也是被人给劈死了,我看啊也是这些江湖人士造的孽。”和精瘦男人喝酒的胖子顺势插嘴道。
“我说你们几个也别什么屎盆子都扣在人家江湖人士身上,那王六就是邻里纠纷,被他邻居一樵夫用柴刀砍死的,再说了他那身上砍痕那么多,要真是江湖上的,那就这刀法估计得被嘲讽好几年呢。”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少年穿着粗布短衣,很没品相的吃着牛肉。
“我说哪来的孩子,你懂什么叫江湖人吗?那可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那胖子见被那少年拆台,顿觉脸上无光,紧忙说着些教育的话。
那少年倒也不理睬他,依旧闷头吃着牛肉,胖子见少年不搭理他,以为是少年辩不过了,自觉得意又是洋洋洒洒地一长串对江湖人士的点评。
“老板结账!”少年取出一小块碎银放在桌上,扭头走到胖子那桌撩起衣摆“你说我懂不懂江湖啊?”说罢一笑露出两颗虎牙随着哈哈的声音远去。而那胖子和精瘦男人则愣在了那里,因为那少年腰间挂着一把绣春刀和一块铜牌,牌上面清楚的三个字‘六扇门’。
而那少年出了酒馆,暗自道“哎,幸亏我是个捕快。不然天天被这么骂我也得去杀人。”而后转身进了城东的一条小巷。
在应天府东的方府内一个穿着青衫的少年正在院内边踱步边背着文章,“你说少爷这么聪明干嘛还天天这么认真的背书啊。”在一旁侍候的书童不经意似的向同样候着的丫鬟问道。
“想来毕竟老爷是礼部尚书,少爷必是要接他班的,努力些也不足为奇。”丫鬟看着院中的青衫少年说道。
“方潇我来了。”人没到声却抢先一步到了,定眼看时却见一个粗布短衣的少年冲了进来,没错就是先前那个六扇门的小捕快。那小捕快一下就抱住了还在读书的方潇。那方潇也不诧异于小捕快的表达方式只是说道“牧流,你不是要随苏总捕头一块去嘉兴吗?怎么还没去?”
“一提这事我就来气,说是应天府六扇门除了负责正常治安的缁衣捕头及其捕快其余都要随行。”被唤作牧流的小捕快说着。
“那你不是铜牌了吗?比你高的恐怕只有银牌、金牌和四大神捕的玉牌吧。”方潇放下书坐到院中的石桌旁。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刘玉田这个死王八蛋说我年龄太小,不适宜随行,还把应天府这些天鸡毛小的案子都交给了我。你是不知道这三天除了王六那个案子,剩下的是些抓毛贼的事,连个轻功都不会,还出来当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牧流向方潇抱怨着说完将丫鬟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
“刘玉田毕竟是应天府的总捕头,你这么说你上司不好吧。”方潇也抿了一口茶,“不过连他也要随行至嘉兴,看来那个案子不小吧。”
“家七十六口部被杀,连他们家养的狗都没放过,而且据说所有人都是一刀毙命,他们家那宅子还离嘉兴府的主城不远,愣是没有一个人当天夜里现有任何声响。”牧流也是起了兴致,对方潇说了说那起案子。
“有意思,看来要么是同一门派的人去的,要么就是那是个绝对一流地刀客。”方潇轻轻地说道。
“也不一定或许下了毒也是可以做到的。对了,那苏步青不是和你父亲方樑评是至交好友吗?据说还给你定了一门娃娃亲,你就没听到什么内部消息?”牧流打趣道。
“哦,看来你对人苏府的小姐很感兴趣?要不下次我让我父亲替你在苏总捕头面前说两句好话?”方潇喝着茶斜眼瞄着牧流。
“我这么一块废料,就别再让老师费心了。”牧流忙接到。
“你还知道我父亲是你老师啊,刚才直呼名讳,等着他回来,让你跪孔夫子吧。”方潇说着拿起一块方糕放入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