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礼刚回去就看见宋清鹤在屋子里等着他,手边放着药箱,明显是来给他照例施针的。最近这段日子,恢复的好了些,施针的次数便也逐渐减少。
看见他人,宋清鹤眉梢微挑:“去哪儿了?”
“侯府。”拧干帕子,裴砚礼擦了擦手指,言简意赅道。
宋清鹤弯唇笑起:“就这么迫不及待。”
裴砚礼淡淡瞥他一眼,嘴角动了动:“师父就别打趣我了。”
察觉出他心情不佳,宋清鹤倒也没觉得这是很诧异的事情,毕竟裴砚礼脾气不好,十有八九都是冷着脸的。仅有的那一两次,一定就是跟侯府那姑娘待在一起。
心知这点,宋清鹤便也没问。
但谁能想到裴砚礼居然主动开了口,他嗤笑一声道:“我也是想不到,有朝一日还能当个采花贼。”
宋清鹤失笑:“谁污蔑你是采花贼?”
听清“污蔑”二字,裴砚礼面上的郁色淡了些。沉默片刻,将帕子重新丢进盆内,冷声道:“明骊身边的那两个暗卫,上回……”可能是觉得有些尴尬,裴砚礼顿了顿从才道:“上回我的腿病状加重,就是因为被那两人追着跑。”
说起姜国,宋清鹤眼皮动了动。
“你是说明姑娘身边那两个暗卫吗?”
宋清鹤饶有兴致的笑了:“那你可能的确得吃点亏。”
裴砚礼:“?”
宋清鹤掀起眼皮,好笑的看着他瘫着的脸:“先前跟你动手的,是哪个?”
“个子比较高,功夫很好。”
闻言,宋清鹤点点头,随口道了句:“看来最近又进步了。”
裴砚礼心下觉得不对劲,正要追问,就看宋清鹤从药箱里翻出一卷银针,只好将接下来要问的话压了下去。
一剂针扎完,裴砚礼将裤腿放下去。
宋清鹤边收拾东西边问:“江州那边是你动的手?”
“不是。”裴砚礼起身的动作顿了下,缓慢道:“但也可以说是,反正不管怎么说,裴岑远这可不就是栽了跟头吗。”
宋清鹤轻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