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愿意跟我聊聊陈均生的事,不，是他私底下怎么对你？”程青珩一直在等他心里崩溃，他还在上辈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李商是个心理非常脆弱的人,尤其在这种情况之下撑不了多久：“你跟你跟我好好说说,我也许能够帮你报仇。”
“……你为什么要帮我报仇？”李商被程青珩一通无厘头的操作弄得懵了,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人有这么好？”
这也要踩他一脚是吗？
程青珩脸上浮现假笑,“我们的共同敌人是经纪人，你只不过是他手下一只棋子,就算是动了你也动不了他的根本，倒不如再掌握一些他的习惯，认真对付他。”
“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帮你了吗？”程青珩捂着嘴打了个呵欠,他觉得有点困，但是这种困他很清楚是不会带到的床、上的，只要躺上、床这些困倦的感觉就会顿时消失，最后睡觉的时间还不是根据他吃药的时间而定。
“明白。”李商偏过头，舌尖划过被打破的口腔内壁,刺痛感让他清醒过来：“当然明白。”
“那就好，”程青珩没什么耐心跟他解释,李商能够说明白那当然是最好：“那你什么时候会给我答复？”
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用仰视的方式看一个人，更没有从这个角度觉得一个人好看过。
可偏偏今天,他居然觉得自己的敌人好看。
李商怔怔的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让我好好想一想。”
“还需要给你多少时间想？”程青珩慵懒的靠在顾昭行身上，琥珀色的眼眸扫过坐在椅子上的李商,给出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警告：“我没什么耐性，而且你最近也不会有机会看到陈均生，他现在自身难保。”
“……”李商摇头晃脑感觉起来很恍惚的样子：“我不会去找他,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会有知道怎么做的一天吗？他认为做对的事情其实都是错的！
说实话，程青珩还挺害怕他回去之后又要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然后又要他们去擦屁股。
放在裤侧的双手收紧，他顿了顿，心里早就已经有最坏的打算。
程青珩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在他的印象中李商怎么可能会是一个这么容易就搞定的人，于是他直接无视了李商的话，自顾自的继续说：“我没什么能够做的，只能干等你的答案。”
程青珩撩了撩头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回过头对着顾昭行笑了笑，不带任何造作，非常自然的微笑。
这张脸太过分了。
今天他终于明白程青珩到底美丽在哪一个点，为什么这么多人会为之疯狂。
没错，是美丽，是那种带着些许阴柔却不娘娘腔的美丽。
到这个时候不得不承认这张脸……实在整不来，就算他整成功了，这种气质也绝对学不来。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对谁都有被虐狂心态，刚才被打的那一瞬间程青珩那副表情是他值得一辈子记在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