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诸人不备,她伸出手欲偷拿第二个——
“啪!”
拂尘扫到她手背。
拿着拂尘的是金枝。
她一对眼睛乌漆黑亮,让王婆子心里一怵。
她脸上赔笑:“金娘子这吃食做得不错!”
而后钻出了人群。
哼!不让我吃,且等着要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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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街坊吃完之后都称赞:“这不比酒楼里做得逊色!”
纷纷购买。
“给我幺一斤肠头。”
“我要五两羊脸肉!”
他们忙了一下午,锅里卤肉已经去了大半。
金枝笑:“多亏你调配的卤料好!”
朔绛自觉颜面有光,腰杆挺得笔直。
他没想到自己对香料的敏感竟然能歪打正着用在这种地方。
正说着,忽听得:
“兀那小娘子,这卤肥肠给我尝一口?”
一名生得五大三粗的汉子三摇五晃走过来,眼风斜斜。
陈嫂子小声:“那是前头街上的王厮波。”
厮波朔绛是知道的,专在各家酒楼候场,帮酒楼客人忙斟酒换汤,或来送些酒食果物,待酒席散了讨要赏钱,汴京将这种职业唤做“厮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