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墨一番言语,令在场书院弟子大惊失色,他们怎么料不到,东方山长一怒之下竟然要将林想容逐出书院。
大将军林动面若冰霜,却是不发一言。林想容是他女儿不假,但更是天下书院的弟子,东方墨以书院山长之身份对林想容做出的任何惩处,他都无权干涉,哪怕他如今贵为大将军,手握兵权!他自己亦是出身于天下书院,自然明白师道尊严,不容违逆!
林想容一张俏脸则骇的雪白,她只不过是骂了不相干的人两句,竟被东方山长逐出书院。如此严重的后果,却是她做梦也没想到的!林想容深知,一旦被逐出书院,她必将成为林家之耻,终生抬不起头来。失去书院弟子的身份,失去父亲的宠爱,便意味着她将失去以往众星捧月,万人逢迎的贵女生活。
扑通一声跪到在地,泪如泉涌道:“弟子知错了,恳请山长饶恕弟子一次,弟子以后必定痛改前非!”说罢,连连叩首。
东方墨却是不为所动,负手立于原地,神色漠然。
众书院弟子先后跪地,齐声为林想容求情。堵新振更是直言道:“林师妹纵然有错,但罪不至此。弟子斗胆,恳请山长收回成命!”
“请山长收回成命!”众书院弟子齐声道。
“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林小施主既有悔改之意,何妨给她一次改过机会?”却是慧明大师慈声说道。
东方墨沉默半晌,方缓缓点头道:“既然大师开了口,那便饶她这一遭!”转向林想容道:“看在大师面上,暂留你于书院中,罚你面壁思过百日,以观后效!”
“多谢山长,多谢大师!”林想容喜出望外,再度叩首道。
“起来罢!”东方墨面色稍霁开口说道。他只盼林想容能以此为训,否则刁蛮任性不改,日后必遭祸害。
大将军林动走上前来,向东方墨一揖道:“小女无状,劳山长费心了!”
“不敢当将军大礼。教育弟子乃是书院责之所在,敢不尽心!?”东方墨淡淡回礼道:“古人有云:人之立身,所贵者惟在德行,何必要论富贵?大将军以为如何?”
林动闻言,虎目之中不禁闪过一道精芒,面上却是笑道:“山长所言极是,我自会教训小女,从此修身立德,决不令书院蒙羞!”
“我与大师尚有要事,先告辞了!”东方墨长拱了拱手,身形’等院,其教授治国文章,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酿酒种花,舞戈操剑,排兵布阵,种种皆可入道。其中更有通晓数技之长者,南宫俊能以诗入剑,便属于天资超群之列。
“倚天持报国,画地取雄名。”吟到最后一句,南宫俊持剑而立,俊目斜睨杜重霄,朗声道:“趁此良辰,我欲邀杜兄下场,名为请教,实为共舞,不知杜兄意下如何?”
杜重霄闻言不禁暗暗冷笑,原本看在东方墨为己疗伤的面上,不欲与南宫俊动手,却未想到对方竟然主动送上门来。当下开口应道:“正合我意!”说罢,一手拿过云芊月手中酒坛,仰头痛饮。晶莹的酒水顺唇角流下,片刻湿透衣襟。杜重霄却丝毫不觉,一口气将半坛酒喝干,咚的一声将空空酒坛掷于席旁。
“杜英雄好酒量!”林大将军开口赞道。
“果真少年英雄!”又有擅饮者高声相和。这百花酿入口初觉绵甜,待细细品味又觉火辣,其酒劲甚足,即使是修真之士一坛足矣,而杜重霄却一连喝光三坛,足见其海量。
不少妙龄女子亦暗自心动,这少年郎初看平平,然而愈是仔细端详愈觉耐看。身形摇晃犹显三分飘逸,醉眼迷离且露不羁五分。
其余书院弟子却是不禁面面相觑,原本以为这一场风波已然平息,却是未想到南宫俊与杜重霄之间终是免不了一战。只是杜重霄这样一番醉态,若是共舞倒也勉强,若是切磋,那便有些不妙了!
杜重霄摇摇晃晃来至场中,不知何时,悟空棍已紧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