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丰看着段梦的身影,喃喃道:“照顾好你自己。”
盛丰说完转身看着傅茗伟,笑道:“警官,不抄家吗?”
傅茗伟冷冷道:“那叫搜查,搜查的前提是为了找出相关的证据,不过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充足的证据,否则我拿不到逮捕证!”
盛丰跟着傅茗伟上车,门口的铁牧风就那么看着,二楼花园边缘的段梦也那么看着。
警车掉头离开,越来越远,铁牧风慢慢走出去,站在那条路上眺望着,而花园里的段梦站得高,比他看得更远,也那么一直看着。
带着浅浅笑容的段梦笑着笑着忽然掉下了眼泪,她双手的工具落地,捂脸哭了出来。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意味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会锒铛入狱,盛丰再也没有可能离开监狱,而璩瞳则有可能在自首之后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他是个没有户籍,没有身份的人,一个彻头彻尾的活死人。
与其说这是铸玉会对合玉门的复仇,不如说,这根本就是一个女人的复仇,她为了复仇,伤害了一切可以伤害的人,包括她的儿子和女儿们。
“我才是罪人吧?”段梦看着眼前的那盆半死不活的君子兰自言自语道。
盛丰的房间内,铁牧风找到了那两个文件袋,将自己那个装好放在腰后之后,他拿着段梦的那个下楼,在花园中找到了段梦,这个身兼多职,可以自由出入别墅一切地方的阿姨。
铁牧风找到段梦的时候,并未发现在十来分钟前她曾经哭过,因为几十年以来,段梦已经学会如何完美掩饰自己,如何不让其他人注意到自己,所以,处理泪痕不在话下。
“梦妈,这是老爷子让我交给你的。”铁牧风慢慢地将文件袋递了过去。
段梦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只是平静地收下文件袋,简单致谢。
铁牧风微微皱眉,他意识到了什么,因为往常过年过节他和老爷子一起给别墅中的保洁工、保镖、电工等发红包慰问的时候,发到梦妈那,梦妈总是一脸的笑容,连连道谢,有一次端午节她收到了一个特大的红包时,还表现得十分惊讶。
而现在,梦妈却显得那么平静,对老爷子与警察离家也没有表示出任何疑惑,什么也不问。
最终,铁牧风还是没有将要问的话问出口,而是微微点头后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回到房间内的铁牧风脱下外套,取下那个文件袋,打开文件袋,从其中拿出几份律师事务所的文件,还有两张银行卡,其中一张是泰国盘古银行的,而另外一张则是挪威中央银行的。那些个律师文件上面,都是证明盛丰前些年在冰岛买下的房产、地产都属于铁牧风的妹妹铁粤华的。
铁粤华此时正在冰岛帮盛家看着那些房产,也算是个代理人,从日期上来看,这些证明恰好是盛丰买下那些房产当年开出的,换言之,当初盛丰买下这些东西就是为了赠给铁牧风。
铁牧风坐在那,自言自语道:“老爷子,你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段梦回到自己那个保洁员所住的小屋中,关上窗户,锁上门,戴着老花镜打开台灯,规规矩矩坐下之后,才打开那个文件袋,文件袋里面有几张打印出来的照片,还有一个信封,另外就是一份委托文件。
段梦首先拿起那几张照片,看到照片中是贺月佳、贺晨雪两人高中时候的照片,剩下几张就是后来长大之后的照片,包括贺月佳已经成为合玉门门徒之后的照片。
段梦看到这,右手慢慢摸向那信封,从其中抽出那封信来——
小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