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免有些出神,反复思考京中是否有姓韩的巨贾。
“欸!兄弟,好了没?”容安见着对方出神,赶紧出声招呼。
家仆回过神,不敢再有轻视之心,朝韩仟见礼后,恭恭敬敬地将她请至正堂,呈上茶饮点心,便赶紧往后屋跑去禀告自家老爷。
没一会儿,魏鑫便头戴网巾,穿着一身青色直身出来。
韩仟第一次见他穿常服,觉得脱下锦衣卫那身打眼的曳撒后,对方眉目似乎和顺清俊了许多,加之脸上气色不是很好,倒有些文弱书生的感觉。
他让随身伺候的仆役守在外面,待关上门后,立马给韩仟拱手作揖。
韩仟害怕他这动作牵扯到伤口,嘴上连忙喊着“别、别、别”,同时起身几步走到魏鑫面前,想将对方扶平。
只是韩仟的手还未碰到魏鑫的衣角,他倒警觉得很,一步后退离得老远,然后立马又开启了劝诫模式:“姑娘,礼不可废,男女授受不亲。”
韩仟被这大傻子气得发笑,问他:“我们俩都抱过了,你给我说这些?”
话音甫落,魏鑫脸上红成一片,有些闪索其词地说道:“那……那是万不得已!姑娘切莫追究。”
韩仟瞧他别扭成这样,也不知他心心念叨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神仙,否则怎么能让这木鱼脑袋主动求亲。
若是错过了这姑娘,魏鑫怕是一辈子都再难遇见真爱了吧。
如此想来,若魏鑫这婚事真是因为自己而打倒,这罪孽就大了。
韩仟见他窘迫,想着今日自己是来赔罪、道谢,也不好继续与他逗弄玩笑,便端起正经的脸,让魏鑫坐下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谈及救命之恩,魏鑫直言无非是感念干爹旧恩,投桃报李之举罢了,反劝韩仟切莫为这事自责。
韩仟向魏鑫问起这旧恩是如何大,能让他甘心以命抵之。
对方目下一暗,明显是想起了很多不开心的往事。
但他最后还是没有回答韩仟的问题,赶忙将话题转了方向。
韩仟发现他同老罗一样对往事讳莫如深,又想起钟离苦劝自己莫提往事,也不好再逼迫与他。
往事儿她虽解决不了,但求亲这事自己总能给些意见吧。
正欲向他问起亲这事的始末,却不料家仆敲门道:“老爷,外面有个锦衣卫拜访,说是受瞿指挥使所托,给你送药和公文过来的。”
魏鑫起身开门,向仆人问起:“是镇抚司里哪个兄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