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的话，虽然没说透，但隐隐约约在暗示他，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从前的身份，甚至于对方连自己在中国有妻子有孩子都知道，这着实是个太糟糕的信号了。
像是安德烈维奇这种人，他在遇到有可能的威胁时，第一时间跳出来的念头，往往就是灭口二字。
他对程煜已经起了杀心。
并且，程煜也说的很明白了，他确切的知道安德烈维奇这次带回到伊尔库茨克的“货物”到底是什么，他知道那是个人，哪怕就因为这一点，安德烈维奇也觉得自己应该杀了程煜。
“我还有三个小时就能到那儿，但是，想要让我交人，必须在场。”
程煜也猜出了安德烈维奇的心思，他说：“我尊重每个人的选择，同样，我尊重和谢尔盖当年的选择。
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却被谢尔盖逼着走上这条路，该恨得人是谢尔盖，哪怕，曾经是他的教官，或者说是老师。
虽然杀人或者其他，对从前的算是家常便饭，但那个时候，在一定的框架条件下，算是拥有合法杀人执照的。
至少对俄罗斯政府而言是这样。可现在，所有超越法律框架的事情，都可能为的家庭带来灭顶之灾。伊万诺夫先生，我劝三思。”
这番话，就等于已经彻底说明白了，程煜绝对知道安德烈维奇和谢尔盖以前的身份。
安德烈维奇是真恨不能直接飞到谢尔盖指定的地点，看一看电话那头到底是个什么人。
“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如果告诉，这些都是谢尔盖告诉我的，愿意相信么？”
“谢尔盖现在人呢？”
“他现在不可能跟见面，也无法接听的电话，如果不希望的电话被中国警方知道的话，我劝最好还是不要尝试拨打他的电话。当然，可以试着用俄罗斯的电话给他打过去看看。
总之，我无意打扰的生活，我只需要手里的那个人。
把人送到指定地点，我无需碰面，回到妻子和女儿的身边，继续做的贸易。
我以后也再不会打扰的生活。在这件事里，是完无辜的，只是被谢尔盖那个家伙胁迫了而已。”
安德烈维奇阴沉着声音说：“是中国人？”这句话，他竟然说的是中文，而且带着浓浓的东北腔。
在这一点上，程煜也不想多做掩饰，直接也回以汉语。
他说：“是的，我是中国人。”
“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