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默钦闭上双眼,想起了点点滴滴的当年。
有人说,青春时再是莽撞冒失,长大後,回首凝望,也会和年少的自己,会心一笑,一笑泯恩仇,剩下了不够成熟的甜美。
的确,有哭有笑,一起封装在深深的大瓮里;经过陈年的贮藏後,成为陈酿。
敲开泥封,对月独酌,难免也尝到些和昔日不同的滋味。
时光沉淀後的古朴醇厚,悲伤转化成的怅惘追忆,欢乐加工过的甜酸错杂,每一入口,每一思忆,都是复杂的连结,环环相扣。
他拿了一条浴巾,裹上身子,不打算再见到这身躯T的ch11u0。
忘记了,是谁说过?好像有个朦朦胧胧的印象,在说着,不要逃避,要懂得宣泄,要学会放下,要学会对自己好一点点。
只要一点点,就是进步了,就可以奖励自己一个好心情。
那他,有进步吗?还是,退步了?
你为什麽,不愿意亲口告诉我?为什麽?
分明外头,是YAnyAn高照,柳默钦却觉得四肢冰冷无力,像是在寒冬中跌跌撞撞,走过了很多坎坷,早已麻木。
「老哥,电话来了,快接电话......」熟悉的手机铃声。是柳於姸的声音,录制而成。
柳默钦怔忡地望着,没有接起,只是拿了棉被,蒙上了整颗头颅。
可以在任X一回吗......可以吗?可以吗!
喉咙就像是被一块破布堵塞住,哽噎得说不出话,剩下了无关紧要的声响。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反应得如此剧烈,明明没有事的、不应该有事的,应该,藏匿在永远的尘封。
「柳於姸。」
「晏轩函。」
「我想你们了。」
「好想好想。」
谁会知道,柳於姸和他的亲密无间?谁会记得,三人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
除了他,一直把所有心事横亘在心口,坚持不放手,想要抓住一丝一毫的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