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从恍惚的状态里回过神来的时候,花了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状况。他已经回到了陈峰家他自己的房间里了没错,柔软的枕头和床铺带着他最熟悉的香薰味道,终于多少抚慰了他从噩梦中惊醒的那种心悸感。可随着四肢的感官缓缓苏醒,沈瑶也意识到了不对,他抬了抬手腕,听到那声金属的脆响,又看了看他被固定在床头两边的手腕上加了内衬的柔软的皮革束具,才终于从心里升起一股混乱的恐惧和不安。
他知道陈峰肯定生气了,他甚至知道陈峰可能误解了什么,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他甚至宁愿陈峰误解下去,也不想要那样赤裸的把心里最深处的伤口扒开来给人看。随着屋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室内昏暗的灯光被调亮了两度。
沈瑶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陈峰走到他身边,对方手里拿着几包饮料,他知道那是Omega发情期专用的营养液,可是他不明白,明明他那阵紧急抑制剂的效力才刚刚消退,等下一次发情热再升起来的时候至少也要等到第二天。除非…沈瑶愣了一下神,看着站在床边一言不发的开始解腰带的陈峰,终于用干涩的喉咙艰难的开口道:“别这样…”
“我给过你机会了。”陈峰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没有丝毫保留的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然后看着沈瑶因为那阵强制引起的情潮而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喘息,他看着人脸上泛起的不自然的潮红,跨坐在人身上把勃起的性器抵到了人面颊上,带着一种刻意羞辱的意味在人脸上蹭了两个来回,这才把性器抵到人嘴边命令道:“张嘴。”
沈瑶没有反抗,他乖巧的伸出舌尖舔弄着送到他嘴边青筋毕露的阴茎,又张开嘴去把整根东西含进嘴里,卖力的以这个费劲的姿势吞吃取悦着那根肉棒。如果不是他眼泪不停的顺着眼角淌下来,那看起来几乎称得上是一种淫乱的姿态了。
而最糟糕的是,沈瑶在心里知道他绝不是不情愿的。发情期那种难熬的情欲一旦从身体里升起来,就成为了一种完全不受他控制的东西,例如此刻尽管他理智上完全知道这种恶意背后所代表的惩罚意味一定会让他在之后吃尽苦头,但是他身体上的渴求却因此越发的兴奋起来。他太想要陈峰狠狠的插进他的身体里,用他无法反抗的力道粗暴的使用他,标记他。只有这样才能填满那种空虚,只有这样他才能获得解脱,就让他这一次就被内射到怀孕也没有关系,只要让他不用再受这样的折磨。
所以即使他嘴角的肌肉都有些发酸了,喉咙口也被撞的生疼而干涩,他依然没有怨言,他的理智在这一瞬间已经几乎不存在了。当陈峰把性器从他嘴里抽出来,然后伸手分开他腿根的时候,沈瑶已经激动的发出了一声喘息,而当那根性器终于插进了他的穴道里的时候,他指尖紧紧绞住了手边的枕套,几乎只是那一下被撑开填满的快感就已经逼得他要高潮了,他从来没有因为能够感受到被性器撞的宫口都发酸的感觉而感到这样的感恩,身体里难以平息的几乎占据他全部四肢和脑海的焦灼感终于在此刻被抚平了。
他丝毫没有克制那阵呻吟从唇边流露,那种快感和满足感在这一瞬间是如此的美妙,他几乎觉得这时候不管陈峰让他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答应的。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刚浮现出来,甚至没让他来得及为此觉得慌张,随着他个人终端响起的嘀的一声轻响,这一切快感都戛然而止了。沈瑶表情相当空白的看着陈峰从他身体里退了出去,又表情继续相当空白的感受到那股精液从他穴道里缓缓滑落,脑子里忍不住问出一句:这就完了?
按照一般的情况下他这时候是该说什么来着,没关系,每个人都难免有这样的时候,下次你会做得更好,诸如此类的?但是不会吧,不至于他和陈峰几个月不见性能力就下降的这么快吧,这也太反常了,陈峰从来就不是会在这种事情上有困难的人。而且现在陈峰正生着气,他是不是还是该继续闭嘴装鸵鸟比较好?
沈瑶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闪过一轮,眼睁睁的看着陈峰提上裤子又走了出去,连个多余的眼角都没再给他。而当他那一整晚,甚至第二天的一整个白天都没再等到陈峰出现在这个屋子里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这只是一种惩罚。陈峰只是来例行公事的完成他的任务,不是来和他做爱的。
沈瑶不知道那一整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夜里几乎没怎么能够好好睡着,身体上的热度在简单的得到了缓解之后只是更多的升了起来,而偏偏他连手都被陈峰固定在床头,不管是想要用疼痛抵抗这种欲望又或者是自我抚慰着满足哪个都做不到,他除了忍耐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而偏偏这种情欲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减弱分毫,他的穴道一刻不停的淌着水,不管他试图想什么,去想或者不去想任何和性有关的事情,那个器官简直像某种坏掉了的开关,完全不受他的意志掌控,只是执着的向他发送着同样的信号。
而且,等到第二天晚上那个屋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陈峰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沈瑶有一个更要紧的要求需要提,他第一时间开口说道:“我要去洗手间。”陈峰看了他一眼,没有要给他解开手上的束缚的意思,只是转身离开,过了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个连接了塑料导管的废液袋回来。
沈瑶简直难以置信,但是某种程度上他又丝毫不意外陈峰干得出这种事来。他张了张嘴,看着陈峰丝毫没有要和他对话的意思,索性闭上眼睛倒回枕头里去。他随便陈峰折腾过他这几天也就过去了,现在他说什么陈峰也是听不进去的,
然而,这件事情的难堪并不会丝毫因为他闭上眼睛而减少。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种异物从性器的马眼侵入体内摩擦着尿口的火辣辣的体感,而当那个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的时候,沈瑶终于咬着嘴唇埋在枕头里藏起了那一声抽噎。他讨厌陈峰对他作出这样过分的事情,更讨厌处在发情期的身体里竟然能从中获得快感的事实。而当他满脸泪痕的面颊被人扳着下颌从枕头里刨出来的时候,他也意识到了今天陈峰依然不打算和他做爱的事实。
沈瑶紧紧闭着嘴唇,怎么也不允许那根性器进入他的口腔。在陈峰和他对峙了半晌又起身放弃的时候,沈瑶简直无比期待对方会真正进入他的身体,哪怕是毫无尊重的,毫无感情的使用,他都不会在意的。或者哪怕只是碰一碰他也好,只是用手指玩一玩他的穴口,或者乳尖,或者只是去抚摸和亲吻他的皮肤,任何一点的接触都能够多少安慰到他此时几乎快要在情欲下被融化的身体。
可是陈峰没有碰他,陈峰只是站在床边,看着他的脸,看着他此时止不住眼泪,在情欲里挣扎的狼狈模样,然后开始伸手套弄起自己的性器来。沈瑶这下哭的更厉害了,世界上简直没有什么比这更过分的折磨和羞辱,他的Alpha甚至宁愿选择站在他的床边自渎也不肯操他,可是他到底在因为什么被惩罚?只是因为他拒绝了在别人家里做爱?只是因为他不能像任何一个Omega该有的样子,在发情期里随时随地的打开双腿满足他丈夫的欲望?
沈瑶在这个时候全然没有想过,陈峰是货真价实的在怀疑他和陈嶂之间是不清白的。又或者说,就算是那种怀疑,难道陈嶂的澄清还不够吗?难道只是一个毫无理由的怀疑,就是他应该承受这一切折磨的合理解释吗?
他没有力气去争辩了,他在这个时候真的没有处在一个能够理智的组织出任何言语来说服陈峰的状态里。他只是无声的忍受着,等待着陈峰插进他的身体里射精,退出去,喂他喝完那袋营养液,才终于忍不住开口低声道:“别走,好不好?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你至少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这几个字还没说完,陈峰已经转身迈开步子碰的一下摔上了门。
沈瑶到这个时候真的已经想不明白了,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让陈峰生气成这样。这样的折磨持续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沈瑶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逼的发疯了。他不知道那些故事里一个人撑过发情期的Omega是怎么做到的,也许他们至少被允许自我抚慰,也许会有各种各样的玩具。如果现在能有谁给他一个按摩棒该有多好,任何什么能够填满他身体的东西都好。在这个时候他脑海中各种各样的画面开始轮番浮现,他一次一次的去品尝记忆里性爱的滋味,又因为那种回忆而更加渴望真正的性爱。
到现在这个程度他已经真的无所谓了,不是陈峰是别人也可以,不管是谁只要愿意和他做爱他都会感恩的。而且陈峰又怎么能做到对他那么冷淡?难道他就这样毫无吸引力吗?还是说他非得要把那些恳求的话全部说一遍,满足了陈峰那种非要逼他先低头的心理,陈峰就会放过他了对吗?
于是在第三天的晚上,当陈峰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沈瑶终于放弃了他无聊的自尊,他在陈峰靠近他的第一个瞬间就主动开口说道:“我错了,我不应该非要用紧急抑制剂的,我当时只是…我不想在别人家里度过发情期,那真的不是因为我在躲着你或是拒绝你。”陈峰坐在床边,沉默的侧着头,沈瑶观察着对方脸上的神色,分明觉得那是一种无声的鼓励,于是又仰起脸来带着点讨好的抬起眼睛,轻轻眨了下眼,曲起腿来用膝盖轻轻蹭了蹭人的脊背,声音放的暧昧而轻柔:“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是想和你做的…我给你口好不好?然后再插进来操我,过去一个月都没人碰过我,你知道里面会咬的很紧的…我想老公插到生殖腔里面来,求求你,现在除了这个我什么也想不了。”
沈瑶看着陈峰转过头来看着他抬起手的时候几乎觉得自己已经说服了对方了,可那个手掌没有落到他身体上,也没有去解开他手腕上的锁链。陈峰只是扬起手,重重的给了他一个巴掌,语气冰冷的站起身评价道:“够了,你瞧瞧你自己下贱的样子,这么多年就学会怎么勾引男人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