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他面前一片刚长出来的杂草仿佛被人抽去生机,肉眼可见的开始枯萎腐烂再向周围蔓延开去,澄琪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轻,正要停下手时身后却突然扬起一阵阴风。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可以化身成人。”伴随着阴恻的声音响起,一抹红影从角落里飞速窜了出来,伸出五爪向站在院里的人抓了过去。
面对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澄琪一时无法多想,只本能的释放出一朵紫色火焰扑向攻击他的女人。
遂不及防的红衣女子掌心刚一碰上紫火便瞬间焚烧起来,吓得惨叫一声跌落在地,抱着手掌满脸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嘴里更是发出柔弱的求饶,“大仙饶命啊,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仙饶了小女子吧。”
澄琪:“……”刚才到底是谁一脸狰狞拿爪子对着他的。
看这女子可怜兮兮的模样,澄琪也有些于心不忍想召回紫火,不过记起黎天延的训导澄琪先将一股灵力打进女子天庭,才收回缠在她手上的火焰。
红衣女子感觉到焚烧的痛苦消失,一脸惊恐的看向眼前这个长相丑陋的少年,心里恨不得扑上去咬下他一口肉,面上却一副楚楚可怜的道,“不知此处是大仙的居处,小女子冒犯了,还望大仙不要怪罪。”
“你是鬼?”澄琪在刚才的一刹那,脑中突然被塞进许多东西,这才发现眼前的女人竟然已经死过一回,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的就是鬼了。
发现对方的身份澄琪突然头皮发麻,以前也经常有人拿鬼怪的事来吓唬他,每次他都会被吓得一宿不敢睡觉,现在真的遇上了,心里的恐惧仍旧无法消弭,唯一庆幸的是眼前的女鬼与那些人口中描述的不太一样。
红衣女子一听立刻凄凄惨惨的哭了起来,“不瞒大仙,小女子名谭春原是一普通农户人家的女儿,镇上的恶霸看我长得貌美,便到家中想强娶了去,我爹爹不同意竟被他们活活打死,我又怎能嫁与有杀父之仇的畜生,于是出嫁那日我便在家中悬梁自尽,却怨气不散才一直流落凡间。”
澄琪脸色古怪的看着女鬼,心里的恐惧已经消了大半,等到对方说完才开口,“不是哦,我看到的是你强抢了一名男子上山,想逼迫他留在山寨做压寨夫人,那男子偷偷与你的属下有了私情又假意跟你成亲,就在你们大婚当日,两人联手杀死了你这个女魔王。而且你也不叫谭春,你叫谭鳄。”
听到对方就这么把她生平最痛恨又丢人的事情说了出来,谭鳄脸上控制不住的扭曲起来,“臭小子,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因为我刚给你下了生魂契,现在我是主你是奴,所以你什么也瞒不过我。”澄琪从刚才就已经感应到这个女鬼想杀他,确切的说想吃了他。
谭鳄一听立马就炸了,跳起来指着对方破口大骂,“你个小王八蛋,知道老娘是什么人吗?老娘生前可是风堂寨一霸,让老娘给你当奴才你做梦,刚才是你偷袭老娘才不小心着了你的道,你真当老娘打不过你吗,信不信老娘杀了你再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等女鬼歇斯底里的骂完一通,澄琪才平静的开口提醒她,“不行哦,你如果伤害我,就会立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澄琪说完女鬼终于忍受不住的崩溃大叫,“给老娘把这鬼契解了。”
“解不了,我刚学会的,要解得问我家少爷才行。”澄琪老实的说道,刚才也是一时情急才给她下了契约,不过怎么解开契约他还没学。
谭鳄听了没好气的说道,“那你还不赶紧去问。”
澄琪看了看天色发现快到用晚膳的时间,才同意的点头,“嗯,正好我也要去叫少爷吃饭了。”
听到这话谭鳄心里气急,难道她还是被顺带的吗?不过想到身上的契约,谭鳄还是隐忍着没有发作。
一人一鬼才走到住的厢房附近,就见一个房间的门正好从里面被人打开,谭鳄看准时机冲了过去想要捉拿门里的人,不管对方是谁反正先拿下再说,若是对小兔崽子重要的正好拿来要挟,说不定还能趁机换口血喝喝。
澄琪感应到女鬼的想法立即释放出紫火,却被早有提防的谭鳄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