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饭后,周松勇和周逸向谢端告辞,说先去玄真观,然后回城。谢端又写一封书信交给周逸,让转告玄真观的张观主。周逸接过,于是和周松勇一起上山。
当周逸将慈文和谢端的书信呈给玄真观的张观主时,张观主并没有立刻打开书信,但是很热情地请叔侄两个进去,当即让人去收拾了屋子给周逸住,然后笑着对周逸道“贫道看周公子仪表不凡,将来一定不是池中之物。你能在观里居住,乃是玄真观的荣幸。”
周逸忙抱拳行礼道“晚生惭愧,给观主添麻烦了。”
张观主道“不麻烦,我们观里人少,有些天产菜园,可能日子清苦些。”
张观主说完,带了周松勇和周逸去看了一下给周逸准备的住所。周松勇见那个屋子不大,但是很干净安静,忙致谢道“那小侄就有劳观主了。”
周松勇说完,又转身对周逸道“周逸,我下山到城里还有些事情,你不如先住这里,等我城里的事情办好了,我们一起去一趟卧云观。”
周逸点点头,和张观主一起送周松勇出来,见周松勇已经下山不见身影,这才返回。
不到半个时辰,周松勇回到皇城驿馆,听驿馆的人说宋午岩与那个同行都出去了,于是给驿馆的人留话,说自己去东宫一趟。
当东宫的如玉听周松勇说已经找到当年二国舅周直的坟茔时,也很激动,说自己想去看一看,要亲自拜祭一下自己的亲舅舅。周松勇忙劝道“不,如玉,你的身份不像我们,这样的事情你现在还不方便去。我想先去告知晴嫂子,看她有什么主意。我父亲的坟茔肯定要修的,那个谢叔答应会帮忙。你可以告诉皇上,等坟茔修好时,我们一起去。”
如玉听了忙道“表哥,我看这样吧,你告诉我云姐姐,她行事比我方便,高冲也可以帮忙。表哥你可以住在她高家村的屋子,让云姐姐出面,请高冲的大伯一起帮忙,请外人不如请他们。”
如玉说完,转身叫翠儿去取了五百两银票,递给周松勇道“表哥,舅舅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虽然我没有你们这么方便出去,但是我一定会去舅舅墓前祭拜的,这点银钱你先拿去,如果不够,可以再来告诉我。昨日晚上宋侍卫说你和周逸出城了没有回来,今日高姐夫在他们的新宅里,说已经告假一天,想见你,我一会让雷中杰陪你过去。我高姐夫和姐姐做事都很稳重,外面熟人也多,你尽可以放心。”
周松勇听了,只好接过银钱,愧疚地说道“如玉,谢谢你帮表哥,我这就去找子勇和你姐姐。”
周松勇随了雷中杰来到如云的新家,见高子勇和如云高冲正在整理院子。十八年来,高子勇第一次见到周松勇,不由惊喜地放下手里的活,拉着高松勇进屋子。
如云听说已经找到了二国舅的坟茔,也很高兴,忙问情由,周松勇一一告知。
高子勇叹道道“若说起竹子林与乱坟岗相交的那个山岗,我几次追赶兔子到过那里,只是没有注意道那山岗上的坟茔。”
周松勇道“高大哥,就是到过那个坟茔,你也不会知道那就是我父亲的坟茔。上面只有‘恩公周公之墓’几个字,墓碑小字更小。那个谢叔给我父亲建的墓不大,就在那棵大榆树下。墓园是一些乱石堆砌的。他说当时怕太醒目让人发现异常,有怕自己忘了,就特意种了一棵榆树在那坟茔边。”
周松勇说完,突然先想起一事情道“云妹妹,我有一样东西,你看看能不能认出来?”
如云忙道“是什么东西?”
周松勇拿出谢端在当铺赎出的那个玉佩,递给如云道“云妹妹你看,若说这个不是我们周家的,上面却有个‘周’字;若说是我们周家的,我却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
如云接过玉佩一看,不由惊讶地问道“勇表哥,你这是从哪得来的?”
周松勇于是将谢端在当铺买玉佩的事情说了一下,又道“周逸还说他父亲有一个,说和这个玉佩一模一样。”
如云看着玉佩道“勇表哥,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玉佩应当是大表哥的,也就慧竹父亲的。当初我父皇给我和晴姐姐赐婚,特意让宫里定制了两对玉佩,两个翠绿色的玉,雕成松柏图样,我和晴姐姐一人一个;淡黄色的玉佩,雕刻成流云图纹,都刻了一个‘周’字,分别给了大表哥和周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