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声中,光头赵和红发少年扬长而去。
胡德山咚的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嘴里说道:“岂有此理。”
李达春也在背后义愤填膺地吐了一口唾沫:“什么玩意儿。”
李炳天耸耸肩,对几个人说:“疯狗咬人,我们总不能也咬疯狗不是?行了,德山消消气,不跟他一般见识。”
衣禾的呼吸一直比较急促,脸色很难看,任谁遇见这样的事,怕是都会心中不舒服。
几个人当中,最平静的倒是郑亚。
正如李炳天所说,跟这样喝高的混账还真是没有办法计较。
而且,郑亚的心中还在想一件事,待会娜娜来了自己应该怎么办?光头赵一看就是邪路子,娜娜过来,怕是没有什么好事,自己是不是需要出手帮娜娜一把?
娜娜自己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她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愿,如若是自愿来的,郑亚可就真没有出手的理由,还有,想到娜娜可能是自愿出现在酒桌上的时候,不知为何,郑亚的心中涌起阵阵不舒服的感觉。
郑亚这边想着事,最终感觉这件事还是需要过问过问,郑亚觉得,以娜娜的成长经历,就算是出现在这种场合,怕也是逼不得已,身为童靴,遇见了,不可能袖手旁观,自己别的能力没有,这一次,还是尽力帮他一把。
包厢内,几个同伴义愤填膺,怒骂光头赵的时候,郑亚默不作声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微信上给虢子强发了句话过去:“子强,我现在德令大酒店柴达胡包厢。”
这句话刚刚发出,郑亚的耳边听到李炳天不阴不阳地说道:“郑亚,你还真是沉得住起,高人,佩服佩服,你这样的低头一族,还真是少见……”
郑亚抬头,看向李炳天。
同时,有点尴尬地,郑亚发现喝茶的衣禾,生气的胡德山都对自己露出了丝丝不满。
得,郑亚马上明白过来,这几位看自己拿着手机捣鼓,以为自己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玩手中机的低头一族,对自己表示不满之中。
郑亚加入这个考古队之后,就一直相当低调,自我介绍的时候也就是国科大地质学系大二学生,很谦虚地表示自己是来跟队学习的。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郑亚可没有机会,也感觉没有必要跟人介绍自己的一些突出成绩,也不可能跟这几位说我跟剧组的老大很熟。
没想到此时就被这几个给误会了。
脸上露出丝丝笑容,郑亚实话实说:“我在这边也有几个朋友,想看看他们有空过来没。不好意思,我很赞成李教授的意见,疯狗咬了人,人总不能咬回去不是?”
李炳天不知为何,从见到郑亚的那一刻起,就对郑亚完全没有好感,有机会总是对郑亚冷嘲热讽:“现在的年轻人,有事没事总拿个手机捣鼓,前不久一年轻女孩,走楼梯玩手机,结果摔了一跤,至今还昏迷不醒,郑亚,我们这次出来科考,可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