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宰相说的不错。”黄源双眼瞟了六部尚书一眼,这个老家伙,竟自已吞下这个大款,着实过份,抱折也禀:“团围共被御寒,不仅被暖,人体共散之热亦暖躯身。”
事情一件一件清析明了,周帛纶立马知道李国栋并未添购寒被,怒起喝问:“六部尚书,此事你作何解释?”
李国栋贼眼咕噜一转,磕头哀呼:“皇……皇上圣明,臣有罪,臣并未亲赴灾区,可确添有寒被、袄袍等物,为何灾民不围而共御,确为不知,臣办事不力,请皇上责斥。”
太傅尤先眼见如此,也急忙出列为其开脱。“古语有:‘蝼蚁偷生,难顾其家’,再者‘夫妻恩重,临头各飞’。皇上明鉴,生死亡存之际,百姓无知,何曾会想到共御之法?大难来时人人自危,偷生已是大幸,又岂会晓于大义。”
“太傅此言确实。”工部尚书磕头哀禀:“皇上明鉴,百姓愚昧,尚得一被半袄已缩裹其身,他人又非亲非故,如何肯共分同亨。”
皇上哼了哼,负手站于殿上瞪看跪地两人,也不知满意还是不满意,沉吟了片刻才不高兴唤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皇上圣明。”李栋国心脏差点跳了出来,还没站起身时双眼先瞟睇了右宰相,见他正也用深思目光凝看自已,惶恐不安抖擞站起,半句不敢多吭入了列位。
阿真一试,马上就试出朝中深浅,很显然其中有两派,六部尚书李国栋和太傅尤先自是一派,殿阁学士和太保常列是一伙的。至于其他们必定也是关系非浅,目光幽深看着战战兢兢李国栋,这只好会拍马屁的老狐狸,就这么生生让他哟过去了,来日方长,一万条人命暂且先记下,来日定让他报了。
“皇上。”从李国栋身上转过眼眸,阿真抱折禀道:“四地百姓御寒之物已有,想来不会再有冻死之事。”说到这里,意味深长扭看李国栋,见他正瞟自已呢,微微对其一笑,接着再禀:“灾区粮食不多,且请皇上再拔灾款,派遣名得力之人监督,方妥。”
李国栋听闻右宰相此话,便知道自已吞下的灾银得吐出来,心里一苦,可与命相比,区区数十万两算什么,不敢吭声,竖耳聆听。
“嗯。”周帛纶前几日就为灾区操心,现听已逐渐平稳了,吃的能用多少,开口唤道:“让户部再拔二十万两赴灾区。”
户部尚书也差点没吓死,见事平了,赶紧领诣,不免歌颂一番,战战兢兢回列位,不敢多说只字片语。
拔出银两,皇上便为难了,来回巡看下面众臣,开口问道:“诸阁老,不知谁愿赴灾区行监督之职?”
“皇上。”阿真等的就是此话,马上抱折再出列位,“太保常大人可胜此重任。”
他此话一出口,殿中只只老狐狸心里大惊,这个右宰相年纪轻轻,是巧合还是真的看出来呢?
皇上多少也知晓朝中朋党,耳闻痞小子推荐常列,心头不免也一番惊诧,此举甚好,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绝妙!不动声色询问:“常爱卿,林爱卿推荐你为此次灾区监督,不知可愿呐。”
常列听到这番询问,心里如明镜一般,深知此趟他非去不可了,赶紧做欣喜状跪地磕头。“臣誓不辱命,谢皇上。”
“如此甚好。”周帛纶满意点了点头,坐回金椅捧茶再呷,目光从杯盖瞄出,搁下茶杯才再询问:“不知诸爱卿还有何事要奏?”
一干人扭来看去,整齐抱折齐喊:“臣无事可奏。”
单茶就喝了六杯,长时间坐下来,周帛纶四肢也有些酸痛,眼见没事了,站起身挥手道:“退朝吧。”
花富听到退朝,手持拂尘跨前,贱胎娘声细细撩拉:“退……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紧跟贱胎娘声,殿下一片王八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