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暗自揣测,许是在他睡过去的时候玉牌受到了什么刺激又或是在蛇堆里吓傻了,竟然比起往日安静了许多。他到底是个活泼的,忍了一会子问道:“玉牌,你睡着了吗?”
玉牌道:“呸!”
徐茂微微一笑,果然是本性难改。玉牌呸了一声又没了下文。徐茂问了心中多日的一个疑问,他道:“娇奴,那日在南郭镇,你带走的骑马半身人是谁?”
小哑巴闻言抬头看他,她的眼眸中空落落的,除了跳跃的火光再无其他。有那么一瞬间,徐茂觉得她的眼泪马上就要涌出了,然而只过了片刻,她微微侧过头去,再不肯与他对视。
徐茂道:“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
“我就是好奇的紧!”
“……”
“呃,我爹爹也在追查此事,按照他的行事风格,不查出来不会罢休的!”
“……”
“是你的什么人么?哥哥?叔叔……”
玉牌怒道:“你有完没完?有完没完?”
徐茂道:“聊天聊天,就是要说,说起来才没完啊!诶,娇奴,还是说是你的哪位伯伯吗?”
玉牌简直要爆发了,它如果有手,一定立刻暴打徐茂一顿。
忽然一个清脆的女声道:“不是的!”
徐茂一震,这种语气和声音,不可能是玉牌在跟他说话。他喜道:“娇奴,你能讲话了?”
玉牌暴躁的嚷道:“娇奴,我警告你,不要抢我的声音!”
徐茂一听,没好气的道:“你个有洞的方牌子,警告谁呢!”
“啊!蠢货,臭挫子!你说谁有洞,谁方,谁……云瞳,今天晚上我想说说话,你暂且把声音借给我吧!”玉牌的声音又变成了那道清脆的女声。
徐茂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心道,嘴贱的玉牌原来也有名字啊,竟然叫云瞳。
小哑巴借了玉牌的声音,轻轻道:“那个人是我的爹爹!”
徐茂惊了一惊,他不是没有想过,那个被腰斩的劲装汉子会不会是小哑巴的爹爹。可如果真是这样,那对她就太残忍了。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死的如此惨烈,她不辩喜怒的脸色下,该装了多少悲痛与愁苦,偏生还口不能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