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这么充沛,还敢惦记着他的太子妃,那取走一颗肾应该也没关系吧?
“听见没萧逸槿,人家不心疼你。”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那个被打得跟条蠕虫似的,他的弟弟,眼神得意又狂妄的淡淡说道。
厌款款只感觉自己又被他揽进了些,但她动也不敢多动一下,大气都不敢乱喘。
她第一次觉得他可怕,他好可怕,他居然这么可怕···
今天他能这样对别人,对他的亲弟弟,说不定哪天他也会这样对她。
又说不准,等下像萧逸槿这样躺在地上的,马上就会是她。
她听不清萧逸槿口齿模糊的说了什么,但她听到了,他在说话时,带动着好几根骨头在碰撞的声音,似是某处已经被彻底断了个粉碎一样···
“帮他翻个身。”
身边的男人仍波澜不惊的命令着狱卒道。
她完全猜不到接下来他会做什么,她现在只能感受到无尽的恐惧,他握着自己胳膊的手就像是颗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会被引爆。
她不敢说话,她怕直要她说错一个字,下场就会很惨。
那两个狱卒似乎也丝毫不畏惧萧逸槿的身份,对他毫不客气。
他们用手中的长棍将他随意挑起来,翻过来,就跟对待畜生一样,完全不在意这个过程会不会弄到他的伤口,只管翻过身就行了。
好歹萧逸槿也是皇子啊···
萧逸安不怕报复,难道这两个人也不怕以后会遭到报复吗?
地上的人朝天躺着,满脸的泥印、血渍,口中还一直渗着鲜血,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
好像这样躺着,他会更不舒服,因为那些从腹腔涌出的血液,他咽不下去,只能让它们盈满了口腔自己溢出来···
在她已经有些看不下去的要转移视线的时候,身边这个在她看来已经失控了举止会很疯狂的男人,抓住她肩的手忽然一紧,让她感到心头也瞬间绷紧了好多。
萧逸安随便从桌上抓了把剪刀,而后将身边的小姑娘与自己一同按下,半蹲在萧逸槿面前。
他将拿着剪刀的手伸出来在萧逸槿眼前晃了晃,轻蔑地挑了挑眉。
她认出,那是冬狩的那晚,他因贼人的剑而留下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