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法藏浴水而出,待到上岸,只见手中抓着一支落尽花瓣的莲蓬,翠绿的蓬托上嵌着八颗金黄的莲子,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走近之后,幽香浓郁,奇异无比。

    他摸索着岸边的裟衣,却听耳边传来关切的声音,“法藏师父,需要我帮忙吗?”

    这声音离得极近,仿佛就在他面前,法藏先是一惊,随即意识到这是谁,这才放下心来,摇摇头。

    “不必,我天生目盲,对这些事早已熟悉,有劳费心了……倒是清阳你,此处还有危险,你要万分小心……”

    说着,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慌得背过身去,满脸羞红,小声道,“清、清阳,我还未着衣……实在是不雅,抱歉……”

    只听一声极轻的笑声,青年的吐息在他耳边铺开,热热的,酥麻的,“法藏师父,还是让清阳来帮你吧……”

    不知怎么的,法藏居然感到有些许腿软,连思维都有些迟钝,或许、或许是太热了……

    他这么想着,身体已经自发地随着青年的指令做出相应的动作。

    无论是展臂,又或者是转身,又或者是受制似的交手上抬,他都僵硬地好似木偶一般,说是因为不习惯而羞涩,更不如说是从青年触碰到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感到莫名的燥热,而这热在青年从背后以一个近似禁锢的姿势将他环住,为他系上腰绳之时,达到了顶峰……

    “法藏师父,你的脸好红,连脖子都红了,是太热了吗?”

    青年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偏过头来问话间,嘴唇无意地擦过他的脸颊。法藏浑身一颤,只觉得一股电流从那处流过全身,最后齐齐涌向下腹……

    “是、是吧……”

    法藏垂下了眼,将那莲蓬攥紧了交在下腹,企图遮掩自己的异常,“清、清阳,剩下地且由我自己来吧……”

    实在是、太孟浪、太唐突了……他甚至因为紧张,满手都是冷汗。

    李清阳怎会发现不了他的动静,他瞥了眼那明显的凸起,也未拆穿,只是让他再次转了身,语气有难得的正经,“法藏师父,做事可得有始有终。”

    法藏咬紧下唇,不知所措地睁着一双盲眼,他这样的姿态好似是在极认真地注视着青年,可仔细一看,便会发现他不过是因为无措,下意识地放空自己罢了。

    李清阳捻了捻他的前襟,这裟衣并不华丽,甚至因为洗旧了而灰扑扑的,可穿在这样一个容貌昳丽的和尚身上,却显得他更加素雅和圣洁,有一种岁月澄净、淡泊俗世的疏离。

    青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可仔细一看,便会发现这样的美人胸前居然顶出了一弧不甚明显的、被玩肿的乳肉形状,看上去色情至极,甚至连下身也欲盖弥彰地遮着勃发的欲望……

    刚刚一切美好的表象都在在此刻消失殆尽。

    他勾起一抹隐秘的弧度,收回拍整的手,“法藏师父,结束了。”

    “啊、多……多谢清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