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猗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接了,“喂……”
“贺先生,傅总刚才说了,如果三分钟之内见不到你人,他会让你的照片出现在庄园中央广场的那块IED屏上。”
“……”
贺猗下意识抬头,顺着礼堂门外的灯光望去,果不其然就看见那块在广场上伫立着的巨大的IED屏。
贺猗忍无可忍,他压低声音道:“他是不是有病?”
陈枳一板一眼,“傅总这人向来说到做到。”
思来想去间,贺猗还是决定跟恶臭的资本主义抗争到底,“那你让他等着吧……”
“不光如此,五分钟之后傅总还会让全庄园的音响系统循环播放寻找贺先生您的广播语音,一直到您肯主动现身为止……”说到此处,陈枳声音委婉了一些,“贺先生,我劝您还是老老实实回去找傅总吧,他今天出门没吃药,您知道的,如果这事儿闹大了,对你们俩都没好处。”
贺猗:“……”
不等他继续拒绝,陈枳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把主楼的楼层地形图发给了他,还贴心的用红圈圈住了傅时靖现在所在的位置。
贺猗脸皮薄,还不想丢人丢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他只好顺着位置又返回了主楼去找傅时靖,只是他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庄园说起来也有些年代了,所以有很多房间都没人打扫过,基本上除了一般可以用来租赁出去的一楼和二楼外,三楼以上的楼层都是尘封已久的老古董。
他以前也在网上看过关于A市这座庄园里流传的奇奇怪怪的传闻,只是一直没机会来看过,这会儿走在昏暗阴冷还一个人影儿都没有的长廊上,两侧的实心红橡木门阴沉沉的像极了一副副陈列左右的棺材,顿时就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窒息了起来。
他几乎瞬间就有种想要拔足逃离这里的冲动。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这时已经快十点半了,贺猗心跳有些加速地借着屏幕上的光想给傅时靖发个消息,结果这才记起来刚才全被他删了个一干二净。
真特么绝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在他刚准备给陈枳打个电话问问具体位置时,一侧的红像木门忽然开了,然后他就直接被人给拉了进去。
一道热息在视线昏暗的半空中直接扑面倾轧了过来,贺猗一愣,反射性地抬脚踹了过去,傅时靖这次倒是学精了,没有白挨踹,一只腿轻轻松松把他膝盖抵住,再用手直接把他按在了门板上。
“你这动不动就踹人的脾气就不能改改?”
一道略显低哑的嗓音裹挟着浓郁的酒气在他耳畔响起,还没等贺猗开口,傅时靖忽然直接凑到了他面前,贺猗被他吓了一跳,直接偏头躲开了,就感觉到傅时靖的鼻梁直接擦过他侧脸落在了他肩窝上。
“……”贺猗忍无可忍,“你喝酒了?”
“嗯。”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