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猗点了点头,只是等着张媛丽进了淋浴间后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有主?有主什么意思?这是谈恋爱了?
张媛丽再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她拿着毛巾在走廊尽头的装饰台前擦了一会儿头发,没一会儿就注意到镜面被倒拓出一道人影,她吓了一跳,心脏只差当场骤停,“你走路怎么没事儿呢,吓死我了!”
“媛丽姐,邵先生是谁啊?”
张媛丽愣了一会儿,“你怎么知道……”
贺猗把手机拿给她,“刚刚这个人打了几个电话。”
张媛丽连忙接了过来,就发现上面好几个未接来电,她有些紧张,“你接了?”
“他一直打,我就接了,不过我刚接,他就挂了。”
“哦哦那就好。”张媛丽松了一口气,连忙绕过他到另一边回拨了过去,然后就开始漫无边际的闲扯了起来。
说是闲扯,其实听来更像是腻歪,贺猗以前也跟人这么如火如荼的谈过一回,不过一般都是别人主动跟他腻歪,他这人好像天生在感情上的表现欲会更淡薄一些,不然也不会总是被人怀疑他这人没有心只是想单纯跟人约的骗炮渣男。
即便有不少人这样想他,可还是免不了有想跟他上床的人屡屡过来撩骚,圈里单身0只多不少,而1纯属稀有物种。
所以他也很好奇,傅时靖这种人为什么不出去造福人类,偏偏过来跟他纠缠不清,双1是没有前途的,想让他为爱做0那就更不可能了,要么傅时靖主动妥协要么他失忆。
……
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落地窗前,汇成一股细流模糊了窗外的风景,厚重的窗帘半遮半掩着,只隐约折射出一小片白光,在这个昏沉的室内犹如开了一扇天窗。
落地台灯散发着橘色的暖光,傅时靖取下眼镜,闭着眼躺在柔软蓬松的绒被间,食指和拇指不疾不徐地揉按着眉心,眉头微皱着,好似藏满了疲倦和心事。
忽地,身侧的床垫因为受力塌陷下来一角,他松开手指,睁开了眼,就发现杨栖池只穿着一件浴袍爬上了床。
浴室里的水流声不知何时停止,只剩下秒针走动的声音在这间阒寂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可闻。
因为视线模糊不清,他看不太清杨栖池的神情,他原本的身体是不近视的,至于渣攻,估计是不爱惜眼睛再加上先天性弱视没有及时根治,以至于他知道度数快有六百多度时一度以为自己要瞎了。
没有近视过的人不习惯近视也很正常,所以时间长了,他难免会觉得头疼欲裂。
他伸手刚准备带上,一只柔软细腻的手忽然伸过来轻轻取走了他挂在手指间的眼镜,那零距离接触的肌肤上还带着热气和黏腻的湿度,傅时靖也没有拒绝,而是眯起眼,神情慵散地打量着杨栖池,“洗干净了?”
“嗯。”杨栖池轻声应下,他知道傅时靖有洁癖,不过这洁癖仅限于做.爱的时候,他也很清楚这人的癖好,毕竟在一起那么多年,没有第二个人比他更熟悉傅时靖的身体。
他手指抵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指间不轻不重地摩挲着,接着伸手挑开了腕上的袖扣,沿着结实的小臂摸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