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我,我会帮你的。”
“你不用担心,是,是我心甘情愿要帮你的……”
“啪”的一声,手里的花洒随着脑海里浮现出的字句从手心中脱落被砸翻在地,贺猗失神地望着被水溅湿的地板,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悄然爬上了他心底。
其实不能说没有感觉的,虽然他记不太清过程,可是他的身体已经诚实地把他昨天都干了什么事全部告诉给了他。
贺猗冲完澡后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一个人赤着上半身坐在马桶盖上游着神,被水冲散的碎发滴落着水珠滑过他结实的后背和修长的脊线,然后被埋没在浴巾下的阴影里。
他伸出手心烦意乱地揉了揉眉心,越想就越觉得糟糕。
他有想过和傅时靖解除关系后,把主意打到阮奕身上,不过是水到渠成下再进一步发展,而不是在什么都没开始的情况下,就稀里糊涂的就把人当做泄.欲的工具给上了。
“……操。”
贺猗陡然烦躁至极地低骂了一句,他又凭着记忆点去网上查了一下昨天邵勋给他吸入的那种药。
RUSH是一种瓶装的挥发性气体,无色汽油味,具有让人兴奋和肌肉松驰的作用,简单来说就是无底线的催情。
虽然国家还没有出台相应的管.制措施,但RUSH危害极大,吸入过量容易致人视网膜脱落甚至猝死。
难怪他从醒来之后一直都不太舒服,没把命搭进去算他妈轻的了,只是比起这个,更让他难以释怀的事还在后面。
吃完早饭后,贺猗突然提起要去R大找人,徐向泛没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啊?”
R大是市内出名的一所理工科大学,虽然贺猗说要找人,但是现在暑假时期,他就算找人,恐怕不好找吧。
这个贺猗自然知道,不过之前他听阮奕提到过,因为要照顾生病的弟弟,阮奕给学校递交了留校申请,暑假就没有回家,他虽然有阮奕的号码,但是手机之前被邵勋给扔了,他没有联系方式,只能选择去学校找人了解情况。
然而很不巧的是,他没有找到,在偌大的校内仅找到零星几个人影,也没问到阮奕人在哪儿。
“哎呀,找不到下次再来也行嘛。”徐向泛劝他,“他既然认识你,说不定会主动来找你的。”
贺猗没有说话,阮奕那个性子估计不会主动来找他吧。
他越想越就越觉得心烦意乱,恍然间,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冷静下来吩咐道:“去海苑找你们老板吧。”
……
一夜无眠。
不是不困,是压根就睡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