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牌友打趣:“老迟,给你送钱的回来了。”
迟强嗤笑,捏着烟,甩出一对二。
“送个屁钱。就是个拖后腿的。”
迟望进了卧室。
关上门的一刻,外面世界终于与他彻底隔离。
他仰着脖子靠在门上,双目闭了闭。
那总是一成不变,冷淡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情绪。
他望着灰白的天花板,眼中满是空洞。
父亲活着的时候,迟强还没有这样明目张胆的打牌赌.博。
年过三十却日日靠着兄长,像个吸血虫,没有工作没有家室。
日复一日在昏天黑地的破屋打牌只为那偶尔赢钱的快.感。
生活的重负悉数压在他一人身上。
他不明白,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明明是少年意气、朝气蓬勃的年纪,那双沉黑眼里却载满了不属于他的早熟和空洞。
终于外面喧闹的声音停下了。
门外传来几声扣响。
“迟望!出来!叔给你,给你说几句。”
醉意而断断续续的呼喊透过门传进来。
迟望眉头动了动,转身开门。
满眼疏离望着那一身酒气邋遢的男人。
“望啊,有钱没。借叔点呗。叔过几天就还你。”
刚开始是男人讨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