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在双桥大队3小队,有4位学员成功地完成了2公、2母小苗猪阉割手术,站长非常高兴,多次肯定手术成功。这也让站长对我们的学习能力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这批学员都是经大队推荐参加学习的“人精”,学习能力超强。所以,这2天,每到一个生产队,与小队长握手致意,寒暄过后,站长会直截了当、开门见山提出,希望队里提供2头公、2头母仔猪给学员们试做手术的要求。学员做手术,我在旁边负责指点,保证不会有意外发生,余下的小仔猪手术由我完成。
我在旁边,为站长的“坦诚”有些担心,万一这个队长不配合站长的“坦诚”,与旭日大队第6生产队朱队长一样的行事风格,针尖对麦芒,双方没了退路,岂不误事。
结果,让我看到的是站长与生产队长握手致意后,队长满口答应,嘴中还说着保证配合支持的感人话语。
徐晓明忍不住说了一句:“站长用了什么方法,让小队长们如此‘识大局,顾大体’,非但没有丝毫抵触言语和不满情绪,还让学员们不要有心理负担,大胆尝试着学做手术。”
连续几天,每到一个生产队,队长们都积极支持配合赤脚兽医们做阉割手术。
那天,在横扇大队八小队做完手术后,我问潘大哥:“这二天需做阉割手术的生产队长们怎么都是这么好说话,积极支持配合学员们练习手艺。”
潘大哥笑了一下说:“这是站长未来生产队之前,把该做的工作都已做好了,不然的话,这些队长们真能真心实意地把生产队里的小仔猪变成我们学员们练手艺的‘小白鼠’。”
我追着问了一句:“什么叫该做的工作都已做好?”
“这不是你们需要关心的事,我们学员把手艺学会,今后好好为广大社员们服务,就是对站长一番良苦用心的最好报答了。”潘大哥摆出了“大哥”的腔势。
徐晓明的个性喜欢凑热闹,见潘大哥不愿说出其中的原委,好奇心顿起,缠着潘大哥不放。“说说嘛,等一会儿到镇上给大哥买冰棒。”
见潘大哥不睬他,就说:“家中有一包精装大前门牌香烟,是五一节未婚妻和未来岳父带来的,明天我带给你,反正放在家中没人抽,时间长了,也要霉坏的。”
潘大哥是抽烟人,一听有大前门牌香烟,又是锡纸包装的精装烟,马上来了精神:“说话算数,一包精装前门。”
“潘大哥,你那天在屠宰场,一包飞马牌香烟自己没抽几颗,就给了俩屠夫,让大家学会了怎样放倒捆扎肥猪的绝活,我内心非常感动,就动了今后如有机会要谢谢潘大哥的念头。潘大哥,明天一定给你带烟,决不食言,如果不信,我俩钩拉一下手指。”说着,徐晓明四指握紧,小手指作钩拉状。
潘大哥见状,毫不犹豫抬臂前伸,钩住了徐晓明的小手指:“说话算数。”
“站长做了什么工作,让队长们如此热情?”徐晓明是一个‘人精’,既已抛出了钓饵,怎肯丢失了话题。见潘大哥已上套,根本不接潘大哥算不算数的话茬,直接要潘大哥说出我们几人关心的‘要事’。
“昨天收工,大家散了,各自回家。我陪着站长回兽医站,刚坐定,药房小张过来告诉站长:横扇大队小队会计来站里问,什么时候到他们生产队给仔猪们做阉割手术,队里已等了几天,希望站里回复个明确的日期。”
“站长当即要求我回大队,到八小队通知生产队长,明天上午到他队里做手术。我当时向站长提了一个问题,就是易一文刚才问我的问题。”
“我与站长坐在兽医站的门诊接待室里,我喝着站长茶缸里的茶叶水,口袋里的飞马牌香烟一颗又一颗敬着站长抽。”
喝着茶水,抽着香烟,站长的谈兴上来了。“从旭日大队回来,我立即到公社,找到王副社长,把生产队的领导因害怕仔猪受损,不愿配合公社兽医站培训工作做了汇报。王副社长听了我的汇报后,要我换位思考,理解生产队长们的担心。你们兽医站医生、学员做手术时,应该力争做到万无一失,保证生产队或社员们不受损失。至于生产队长们的思想工作由他去做,明天公社要召开夏季水稻中期管理工作会议,兽医站培训赤脚兽医工作一事在会上说一下。”
“我问站长,王副社长讲了什么话?让队长们愿意配合兽医站的培训工作。”
“站长告诉我:‘公社水稻中期管理工作会议结束后,站长他打电话给有交情的某大队的大队长,了解王副社长在会议上就公社兽医站培训赤脚兽医一事,向参加会议的大队长们提出了什么要求’。”
“王副社长对大队长们提出了什么要求?”急性子的学员,没容潘大哥喘一口气,追着潘大哥的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