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贺婉含糊应声。
心下却道,原来凉亭下身穿铠甲那人真是萧潜。
“别跟娘亲这儿装糊涂了,你这性子,娘亲还能不知?”
靖远侯夫人坐在床头,一下一下抚着贺婉柔嫩的小手:“今日你在萧国公府晕倒,可是紧紧抓着那萧家小将军的盔甲不撒手,你爹爹掰都掰不开,只好劳烦萧小将军将你送回府中。”
她抓着萧潜盔甲不撒手?
难道这就是她没有彻底死透透的原因?
贺婉眼底不禁闪过亮光:“那、娘亲…我与萧潜的亲事是没退成么。”
一听贺婉这般期期艾艾的语气,靖远侯夫人心底对自家女儿回心转意的把握又高了几分。
不过万事都要留几分余地,是以靖远侯夫人只笑盈盈的不答反问:“那这门亲事,婉婉如今可还想退?”
贺婉慌忙摇头:“不想。”
嫁谁不是嫁,眼下能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得了准话,靖远侯夫人面上不禁一喜:“当真不想?”
贺婉重重点头:“当真不想。”
“唉,可你爹爹白日已与那萧国公提了退亲之事。”
靖远侯夫人摇摇头,故作叹息道。
“娘亲~”
贺婉却听出她话外之音,灵机一动,学着原身的模样晃着她手腕撒娇:“娘亲,是、是爹爹会错意了。我、我今早说的都是气话,哪料爹爹竟当了真……”
“气话?”
“嗯!气话!”
贺婉斩钉截铁。
只要她语气够坚定,假的也能被她说成真的。
且据她所知,靖远侯夫人并不希望原身嫁给周誉。